“就是啊，那是個魔教妖女，你救她干什么？”
“令狐公子，趕緊殺了他們二人，免得禍害無窮。”
令狐沖充耳不聞，他現在腦子里一團亂。
理智上告訴他，應該現在殺了東方不敗，算是斬草除根。
可是感情又告訴他，讓這個看起來不靠譜的和尚，把東方不敗救下來。
就在這猶豫間，東方不敗已經緩緩睜開眼睛。
“群主，我不是說，讓你不要救我的嗎？”東方不敗這話有些怨氣。
李修緣很清楚，她心里的怨氣，其實不是對他。
她恨的是令狐沖對她，根本就不講任何情面。
而她最不愿意面對的人，還是令狐沖。
想到自己曾經付出過的一切，她心里還是難免會覺得難受。
“日出東方，唯我不敗的那個魔教教主東方不敗，為了令狐沖，已經死在懸崖下。現在的你，是我的群員，你不是孤身一人，你還有我們這個大家庭，有那么多人會關系你。你只是東方姑娘，不再是東方不敗，你值得更好的一切，明白嗎？”
李修緣輕輕扶起東方不敗站起來，此時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
東方不敗陷入沉默，她也在天人交戰中。
先前她的確是一點求生欲都沒有，只想葬身在黑木崖的崖底。
可是現在，她又覺得李修緣的話很正確。
為了這么一個男人，似乎真的不值得，而且她好像不是一個人。
至少，還有一個群，這里面都是她的家人。
“我知道未來該怎么做了，群主，謝謝。”東方不敗微微一笑。
李修緣如釋重負，真害怕東方不敗繼續鉆牛角尖。
“這就好，那我送你離開吧。”
東方不敗點點頭，“有勞群主了。”
主要是她現在雖然有了生機，但是武功并沒有恢復，想要殺出重圍，的確很困難。
但是有這個神通廣大的群主就不一樣了，他不需要殺一人，就能安全帶她離開。
“站住！”令狐沖長劍往李修緣一指，“不管你是誰，將她留下。”
“就是啊，不能讓他帶走東方不敗，不然縱虎歸山，恐怕她卷土重來。”
“對，東方不敗作惡多端，就是應該殺了她！”
“殺啊，殺了這個妖女。”
令狐沖沒有動，劍尖距離李修緣還有一寸的距離。
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留下東方不敗。
至于為什么要留下，留下以后要做什么，他都沒有想好，只是根據自己的心來做。
李修緣樂了，“留下？你又有什么資格讓她留下？她一顆心錯付于你，為你備受折磨，不管是心里，還是身體。可你，何曾善待過她？阿彌陀佛，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但愿你未來，不會為了今日之事后悔。”
令狐沖陷入沉默中，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好像，這和尚說的話，都不假。
此時令狐沖突然看向東方不敗，卻見她眼中絲毫沒有自己的影子。
令狐沖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慌，這不是他想要的。
“我......”
他如鯁在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