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說,趙立鳴卻打開了話匣子,收不住了,開始絮絮叨叨。
說起他小時候是怎么看著最疼愛自己的外公,搶救無效被推出來,
說起他是怎么勵志要一個好醫生的,
絮絮叨叨不停。
“你不知道,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尖子生,進了醫院之后,從幾十個實習生里脫穎而出,不到三十歲,就當了副主任醫師,一路走得非常順。
我剛才在刑警隊一直在想,這種醫患矛盾很多醫生都會遇到,可是輪到我身上,怎么就像走火入魔一樣魔怔了,甚至還干出那些可怕的事?
可能就是因為我路走的太順利,經不起挫折和失敗,用俗氣點的話來講,像是溫室里的花朵,開的很鮮艷,卻經不起風雨。”
綠燈亮起,趙立鳴等一個正在過馬路到一半的學生先走過去,才在后面喇叭聲的催促下,緩緩發動汽車,說道:
“所以我想,去偏遠山區支醫一段時間,即是贖罪,也是對我自己也是一種磨練和沉淀,以后才能走的更穩,你覺得呢?”
“到了。”陳鋒說。
“哦哦哦,咦,你住這里,這里沒住宅樓啊?”
“我在這開飯店,住店里。走了,拜拜。”陳鋒說。
“哦哦,下次我來捧場啊,嘗嘗你手藝。”趙立鳴說。
“好。”陳鋒下車,快步走向巷子盡頭的食心齋。
太辣了,痔瘡都要憋出來,根本沒心思去想趙立鳴的那些話。
事實上,陳鋒也不喜歡充當一個審判者、裁決者的角色。
開飯店的,就開好店,吸魔氣的,就吸魔氣,大家各自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太平安寧了,要是所有人用自己的立場,去審判其他人,最后只能是秩序徹底崩壞。
最好的時代,是不需要英雄的時代。
何況,真交代出趙立鳴,很多事又解釋不清了,麻煩的很,現在這樣也好。
回到食心齋,火急火燎來到廚臺后面,找到了貼著‘辣’的小瓷瓶。
還是老樣子,空空蕩蕩的。
屏氣凝神,雙指如劍訣,中指對準瓷瓶口,開始凝華。
叮咚……叮咚……
好聽的金玉碰撞聲響起,五小滴黑色的辣味魔性調料,遞進小瓶子里。
收好瓶子,灌了一大杯自來水,咕咚咕咚下去。
這下好受多了。
做完這一切,回到后院臥室,安靜的坐在書桌前,心念微微一動。
身后立刻長了草!
11絲淡金色的真氣全部冒出來,密密麻麻的在身后筆直的站著,就跟一小片稻田似得。
沒什么美感。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凝絲成條’。
真氣也好,魔氣也罷,都是絲、條、股這樣不斷加強的過程,就像修仙里‘升級’差不多,從練氣一層到2、3、4、5層,練氣之后筑基,筑基之后……
按部就班。
10絲兒真氣,就可以凝結出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