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輕侯笑道:“這回啊,紀錄片改電影了。”
韓飛就開始跟韓老師解釋,韓老師跟基金會的工作人員都是一臉懵逼,這么隨性的嗎?不是說拍電影是件很嚴謹的事情嗎?
因為涉及到病人跟醫院**的問題,基金會額工作人員就負責提前跟他們溝通,大部分病人還是比較配合的,當然,也有一部分病人不愿意露面,韓飛決定所有拍攝都采用特寫鏡頭,也就是之拍下半身。
醫院一聽說有劇組來拍攝,趕緊上報醫院領導,在了解清楚韓飛劇組的情況后,自然是滿心歡喜的接待了他們。
這可是拿到奧斯卡的劇組,說出去都夠吹一輩子了的,甚至醫院還為誰來代表醫院出鏡,發生了爭執。
其實對于醫院的拍攝很簡單,就是拍一些醫院里的場景,以及讓醫生介紹一下白血病以及白血病人的情況。
整個拍攝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弄得醫院代表有些意猶未盡。
“咳咳,皺醫生表現得相當好,很完美,謝謝您的配合,這樣,我就先去拍病人了。”蔣輕侯鄭重的表示。
皺醫生開心的同時還不忘推銷自己:“蔣導,您覺得我有沒有演戲的天賦?我很喜歡演戲的.......”
好不容易擺脫了皺醫生的糾纏,蔣輕侯這才帶著劇組開始拍攝病人,說實話,在來之前,大家都沒有想到白血病人會這么痛苦。
每一次做化療的之前病人都是咬牙硬挺,有的甚至要在家人做心理建設的情況下才有勇氣去做化療。
即便是在做清創的時候,雖然局部麻醉,可麻藥失效之后,病人那一聲聲的哀嚎,還是讓劇組眾人相當震撼。
“原來,白血病這么痛?”這是劇組眾人共有的念頭。
而隨著拍攝的繼續,許多原本不愿意在鏡頭前透露家庭情況的病人、家屬,也開始逐漸信任劇組,開始將一些他們的故事。
比如,有一對夫妻,女孩五歲的時候檢查出了白血病,父親是開面包車給人拉貨的,母親在魔都給人當保姆,憑借夫妻倆省吃儉用,這些年也積攢了一些存款,然而單單六次化療就要花費三十多萬。
這對夫妻把所有能借的親戚都借了,欠了一屁股債,但是關乎女兒的性命,夫妻倆卻咬牙含淚說:“治,一定要治,我們不能讓孩子還沒看到這個世界的絢麗多彩,就帶著痛苦離開。”
這種情況在白血病人當中是比較普遍的,高昂的藥費、手術費壓得許多家庭都喘不過氣來,即便是一些中產家庭,都開始賣房賣車,更別提一些低產家庭,有些甚至直接回去等死。
另外關于藥價,韓飛還聽到了一種說法,有的病人表示,在印度就有相關的仿制藥,效果一模一樣,然而藥價卻比西方進口藥便宜十倍不止。
于是,韓飛就開始在網上查詢資料,發現果真如此,而且還被他發現了一個事情,曾經就有人身患白血病在印度買藥,后來有病友知道之后,就開始委托他幫忙帶藥,隨著委托的人越來越多,后來這位被醫藥公司告發,被拘留了。
后來事情鬧得很大,上了法庭之后,許多病友開始為他奔走求情,還聯名遞交了陳情書。
“咦,你們覺得把這個事情作為故事的切入點怎么樣?”韓飛把資料打印出來給蔣輕侯他們看。
蔣輕侯等人一看就覺得眼前一亮:“這個好啊,有戲劇性,又矛盾沖突,有人性跟法律的碰撞。”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玩意能過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