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電話那頭真是孔勁松?”
......
見馬時佰如此模樣,眾人也是一片震驚。
那馬時佰之前仗著自己的身份是何種高高在上的作態,大家都看在眼里,但現在再看他哪還有一絲傲慢,甚至連尊嚴都不要了,這么卑微地對著電話那邊哭求,眾人心下神色各異的用目光打量著還是一臉微笑的方銳,心中的震驚久久不能平靜。
“方、方醫生,之前都是我馬時佰有眼無珠,竟沒看出來您身份這么厲害,對您多次出言不遜,實在是對您不住,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以后都是同事一場的面子上,饒了我這次吧,我馬上跟您這位同學道歉,這位鐘同學,剛才多有得罪,實在對不起啊!”
說著便朝著方銳以及在一旁神色震驚的鐘明彎下腰鞠了一躬,還忍不住跟鐘明擠眉弄眼的示意,想著對方可以心軟一下為自己開口求個情。
這幅低聲下氣的姿態真是讓人一陣無語,但此時的馬時佰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與其得罪這方銳之后被院長炒了魷魚,現在低個頭道個歉那都算個屁啊,這份工作有多么來之不易,他才不舍得丟了呢。
“馬醫生實在不必這么謙卑啊,想來馬醫生類似于今天這種聚會也沒少參加,酒量一定遠非方人能比,那桌上這瓶酒就當做賠罪,喝了吧。”方銳出聲打斷了馬醫生求救的目光,指了指桌上放著的一瓶威士忌說道。這酒雖然是好酒,可也得看是怎么喝,要是小口品著自然是美事一樁,若要一口氣喝個干凈,想想也知道不會有什么好滋味。
“方醫生既然予以賞臉給我這個機會,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那馬時佰卻顧不得這瓶酒下肚的后果,拿起拿酒瓶子就往嘴里倒。
比起得罪這尊大神丟了這份工作,這一瓶酒又算得了什么?自己造的孽就算再難受,也得打落牙齒和血吞,逞一時意氣有什么用,那韓信當年不還受過胯下之辱嗎?
“就這吧,你也別太為難自己了,以后咱們也算是同事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方銳本也只是想給這人一個教訓,并非真的想讓這人不要命地把這瓶酒喝完不可,眼見對方臉色已經白了,便出口放了這人一馬。
“方醫生大人有大量,馬某實在感激不盡。”這馬時佰幾大口威士忌下肚胃是火辣辣的疼,腦子也不是很清明了,看著人都帶著重影,但還沒忘了跟方銳道了聲謝。
“諸位,我和老俞待會兒還有別的事,先告辭了,你們繼續吧,日后有機會再見啊。”方銳見眾人都神色各異地盯著自己看,心中也升起來些不自在,便拉著俞靖義就要走。
“等一下,我送送你們吧。”一直在兩人身邊坐著的鐘明也起身說道。
眾人見狀也都止住了想東想西的心思,都是跟著也不是,繼續待下去也不是的面面相覷。
“小源,你可是辦了件了不得的事啊!”那馬時佰盯著方銳幾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后,轉身對瑟瑟發抖的費源咬牙切齒道。
“噗通!”
那早就面如死灰的費源一聽這話竟是直接給馬時佰跪了下來,抱著他的褲腿哭訴道:“馬叔,你聽侄兒解釋啊,我怎么敢給您下套呢,之前這兩個人在學校都是寂寂無名之輩,我也是沒料到他倆的身份都這么......這么重要啊,那俞靖義也就算了,誰能想到方銳那小子平時不聲不響的,竟然還和孔勁松主任有交情啊!馬叔,你可得信侄兒這一次啊!”
“哼!我告訴你,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那馬時佰幾兩黃酒下肚早就失了神智,竟是直接一腳踢開費源這個侄子,彎腰給了他一巴掌,而后顫顫悠悠地走出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