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盡管開口。”席國邦聽到方銳的話,不由自主地從心底升起一股戰栗。
“今天晚上的事,還請席叔查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后指使,我不會放過想害我的人,但也不愿累及無辜。”方銳平靜道。
正在開車的席衡在前面不敢插話,只是用余光觀察著后視鏡里方銳的神色,莫名心里打了個突。
席國邦此時心里也很是凝重,他自然清楚方銳說這話的意思,這事說不定會牽扯到費之運身后的伍從安,事到如今方銳也是被逼到頭了,這事絕不可能輕易善了,要是方銳真要死咬住不松口的話,這海城市,怕是要變天了啊。
“小衡,前面有個公交站牌,你把我放在那就行。”方銳出聲道。
“啊?可是這么晚了,我還是把你送回去吧?”席衡知道方銳現在住在云頂酒店。
“不用了,那個車站有直達的公交,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想一個人好好想想。”方銳婉拒道,隨后又跟席國邦致謝:“席叔,今晚你為我做的事,方銳一定記在心里,日后若有機會定會報答。”
方銳也知道,席國邦身為海城副市長,大半夜一個電話就趕過來搭救,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人要記得別人對自己的好,滴水之恩要涌泉相報,更何況這么大一份情誼。
話畢,席衡也將車穩穩當當的停在路邊。
“那方醫生回去路上千萬小心,到酒店好好休息。”席國邦也知道一時半會肯定也沒辦法勸,便只得這么說道。
“好,席叔,小衡回去路上也注意安全。”方銳下車之后對著車內二人道別。
那車剛一離去,方銳心中的戾氣再也按耐不住,一拳砸在路邊一塊石頭上,那石塊受這一拳竟是瞬間碎成石子狀。
方銳實在忍不下心中這口氣,他現在年紀還不知道“泰山崩于前不改于色”,剛才一直竭力忍耐著心中的怒火,但這又如何能忍得下去?!
要不是他之前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那位修真前輩的絕學,現在怕是早就被那群人折磨的命都沒了!
人命在這些人眼里竟是這般能夠被人任意拿捏的存在,而且還是執政者!他們身居要務竟然明目張膽的徇私枉法,真是豈有此理!
各種心思一起涌上心頭,方銳直覺腦子一團漿糊,伸手撫了幾下,看著那塊被自己一拳打碎的石頭堆,自言自語道:“我這實力還是漲的太快了,現在都不能精準的控制力道了。”
在他得到那本混沌訣之前,他雖然身手也算是不錯,但也只有二級左右的水平。
但在修煉了混沌訣之后,體內經脈卻是能存儲靈氣,所以實力才會變得如此之強,隱隱到了瓶頸。
但凡事都有兩面性,他的實力暴漲雖是一件好事,但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他現在還沒有完全適應現在的實力,所以對力度的把控還不是很好。
但這也沒辦法著急,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練,熟能生巧。
“誰?!”
正在低頭沉思的方銳卻突然察覺到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當下眸中閃過精光,出聲喝道。
但是當他轉了一圈警惕地觀察四周的情況時,卻發現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不見了。
“難不成是我緊張過度,出現幻覺了?”方銳有些疑惑地擼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正在此時,遠處也駛來一輛公交車,正是直達云頂酒店的那班,方銳不做多言,走上那輛公交。
他自然沒有發現,在他走了之后,從夜色中緩緩走出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頭發是瀕臨變白的灰色,臉上卻不見太多皺紋,身著一身藏青色長袍,眼神卻如鷹隼般銳利,在夜色中閃著異樣的光芒,氣勢格外凌厲。
“這小子,竟然能感知到我的氣息?”那長袍男人神色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