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能聽出這家伙的底氣不足,竟然連這種強詞奪理的話都能說出來,且不說方銳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患者,語言不通,這位患者可是你自己挑選出來的,還是你們國家的人,如何能在這么多觀眾面前串通起來聯合作偽?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還是覺得大家伙都是傻子?這人是你找來的,我統共跟他才說過幾句話?你這才是真的誣陷的話張嘴就來吧!”方銳神色譏諷道。
“你血口噴人!我哪有誣陷?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搞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我可不會怕了你了!我樸洪光可是這些年來天資最高的韓醫領軍人物!你隨便張口就說我的診斷是錯的!真是不可理喻!”那樸洪光面皮抖動幾下,竟是不管不顧的大吼了起來。
在面對這么多國家的媒體,這種行為可謂是沒風度、沒教養到了極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這是氣急跳腳,雖然吼叫的聲音很大,但卻沒有什么底氣,至于抬出自己天才的名號出來,那就更像是市井潑婦在無理取鬧了。
樸洪光此時的心態已經盡數崩盤,根本顧不上別的什么了,在面對方銳始終都是那種平淡的清楚,以及那些看似無厘頭,但實際上自己心里卻清楚都是真實情況的診斷之后,巨大的恥辱以及慌亂齊齊涌上他的心頭,所以才有了這樣一番作態。
“紅光!還不快給我住口!”但是這樸洪光的授業恩師顯然要比自己的徒弟清醒一些,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此時還能維持住理智,當下朝著自己的得意門生怒吼一聲,制止了他繼續發瘋的行徑。
而后便見其逐漸收斂的臉上的神情,眼神十分復雜的看著方銳道:“小子,不得不說,你剛才說的那番話確實觸動到了我觀念,因為俊宏的過往情況,跟你所言確實相差無幾,但若是僅憑這樣就想讓我承認自己的診斷是錯的,還不足夠。”
到底是活的歲數比較久,所以即便是再面對這樣的情況之下,卞宏才仍舊能做到這樣鎮定自若的跟方銳對話,并且看起來并未有惱羞成怒的意思,倒是有幾分成大事的風采。
但是這些對方銳沒什么卵用,他根本就不在意對方的心態到底如何,在聽到卞宏才的提繁華之后,神色有些無奈,而后朝著卞宏才的方向招了招手,而后道:“既然你非要刨根問底,我也不是不能跟你說,你過來吧。”
“你讓我過去?”那卞宏才聞言先是一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
“這不是廢話嗎?你要是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起碼要近距離的過來觀察患者吧?不然我怎么跟你說?閆老,諸位若是感興趣的話,不妨也過來看一下。”方銳聞言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最后一句話是跟閆為民說的。
“好的,我這就過去!”閆為民早就對方銳的醫術是心悅誠服,此時絲毫沒有任何心理上的不適,樂呵呵的跟方銳應了一聲之后,便連忙從自己的座位上起來,朝著場上走去。
閆為民淡泊名利,但是為人醫者,自然對稀奇古怪的病情也十分上心,在方銳說出那患者所患并非銀屑病之后,他也是分外好奇到底是什么病,也想聽聽方銳會作何解釋,這才是為人醫者的態度,時刻保持敬畏之心。
再見到閆為民都過去了之后,在專家席位上坐著的其余四位中韓兩方的醫學名家,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之后,皆是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來,朝著場上方銳的方向走了過去。
雖然這種情況對于他們的身份而言,確實有些失了格調,但是在座的都是醫者,自然也是對病情好奇的很,也知道方銳所說的要近距離觀察患者病情的道理,并且,他們心里不知怎的,竟是隱隱有些對方銳接下來會怎么說分外好奇。
在五位中韓雙方的醫學大能盡數走上場之后,原本寬敞的比賽場地顯得有些擁擠,那樸洪光也被擠了出來,只能在邊緣看著。
“諸位先仔細看看這片區域……”
方銳將那位患者的手臂抬起來之后,露出其上那塊病變的位置,而后另一只手在其上指甲剮蹭了幾下之后,將上面的那一層白色的屑狀物除去,露出下面的那層紅色的皮膚肌理。
“你們細細的觀察,看看有沒有什么發現。”方銳示意道。
“有沒有什么發現?”
眾人在聽到方銳的話之后皆是皺起了眉頭,沉思不語,眼睛微微瞇起,細細的查看起那片病變區域,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來有什么名堂,向泰民是個急性子,當下忍不住收回目光,看著方銳道:
“這病理特征有什么特別的嗎?鮮紅色的斑狀丘疹,色白面癢,搔起白皮,并伴有血熱生風之證,脈象弦滑,怎么看都是銀屑病的病例特征啊?”向泰民疑惑不解道。
“其他人覺得呢?”方銳聞言并未有什么表情,點頭之后目光復又落在其他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