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們去理論,或許能討回公道,但代價不可能沒有,因為這件事若是讓一批官吏倒霉,他們又怎么會放過自己。
既如此,去不去理論已經不重要,況且,貢院那邊也給自己醫好了傷勢,最重要的是,若不是那房梁砸到自己,自己又如何經歷那一場近乎洞悉未來的夢,更不會掌握神海神通。
這是楚弦最大的秘密,說起來,還得感謝那倒塌的號房,否則,會發生太多讓人追悔莫及的事情,更不會讓楚弦擁有將近三十年的未卜先知。
勸好母親,后者才一臉心疼的摸著楚弦紅腫的手掌:“弦兒,你能看得看,那是好事,罷了,大不了來年再考,以我兒的文采,來年再考,必能高中榜生。”
楚弦勸好母親回屋之后,卻是面色一轉。
馮儈。
倒是差點忘了這么一個人。
靈縣不大,同年的學子也是有數的數十人,楚弦因為母親管教嚴厲,自己也刻苦,所以學識當屬同屆翹楚,自然,喜歡爭強好勝的馮儈便處處瞧楚弦不順眼。
學子求學入仕,一路要經過‘考文才’也就是縣試,‘考榜生’也就是鄉試。
因為三年前考‘文才’,楚弦一篇‘論謀術’力壓馮儈,奪了當年文才考試縣試第一,可以說是出盡風頭。據說當年,為了能奪縣試的文才第一,馮儈可是花了大代價,又是找名師求學,又是請教往年文才考試的第一心得,甚至還夸下海口,說誓得第一。
結果可想而知。
因為這件事,馮儈才和楚弦勢同水火。
但在楚弦看來,是你馮儈學術不精技不如人,怪到自己頭上是何道理?但這世上,偏偏就有這種人。
只不過楚弦對于馮儈,也只是在學識上能勝過,除此之外,家境上,馮家那是靈縣大富,楚弦自然是比不了。也因為馮儈有錢有勢,所以平日里跟在身邊的狗腿子不少,沒少欺負楚弦。這次鄉試,馮儈也早就放出話來,同樣是勢在必得,以他馮家的財力,只要考中成為榜生,想要謀一個好仕途,并非難事。
還聽說,馮家有一個遠親是吏部的一個六品官員,能說得上話,所以靈縣這一屆的考生,將馮家門都踏破了,送上厚禮,為的就是靠上一座大山將來能有一個好前程。
前世,馮儈勢大,楚弦拿對方沒法子,但這一世,楚弦要對付馮儈,甚至馮家,那手段就太多了。
但楚弦暫時沒功夫搭理對方,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為母親調理身體,便是當務之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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