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我剛好想起家中還有急事,所以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
說完,便急匆匆的離去。
楚弦自然看出蘇季的異常,就仿佛做賊心虛,只是自己家中根本沒什么值錢的東西,所以楚弦也沒太過細想。
回去看了看,杯中茶都沒喝,桌上書冊也在,也沒少什么東西,楚弦搖搖頭,倒也沒有特別在意。
這段時間,因為母親每日都要去縣中開當鋪的韓家做繡工,所以中午是不回來的,楚弦干著自己的事情,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下午,這時候,外門突然有人砸門。
聲響很大,急促,更有人喊:“開門,快開門,官家辦事!”
楚弦出去開門,門開,便見幾個身著皂服的衙役闖了進來,帶頭的,居然是一個佩刀的捕快。
“此處,可是楚黃氏的家?”
那捕快臉色有些蒼白,額頭卻是有些潮紅,此刻陰著臉問道。
捕快,在縣衙也屬官,只不過是無品級最低級的官家,至于周圍那幾個皂衣衙役,連小吏都算不上。
但即便如此,在普通人眼中,那也是不能招惹的存在,畢竟,他們代表的是官家。
所以,吏、習慣于趾高氣揚,民、習慣于低聲下氣。
只是讀書之人,畢竟不同,別說楚弦這樣夢醒驚才,便是尋常學子,也知官吏要尊法而行,不可胡來。
是以,楚弦面對諸多皂吏和這一個佩刀捕快,并不慌張,而是反問道:“幾位差官,有什么事嗎?”
那捕快看了一眼楚弦,估摸沒想到對方毫無懼色,而且觀之,頗有氣度,應該已經考取文才之名,說起來,也不算是普通百姓,當下也是稍微收斂。
“你是楚黃氏的兒子吧?當鋪韓家失竊,丟了祖傳玉鐲一對,主家報案,說是楚黃氏偷的,所以我等特來搜查,此乃縣衙執筆官簽字搜令,你是讀書人,應該能看懂吧!”
說著,遞給楚弦一張紙,隨后大手一揮:“給我搜。”
楚弦沒有阻攔,他只是掃了一眼,便知道這搜令文書是真的,如此,這些差人便辦的是公務,不能阻攔。
至于對方說的話,楚弦卻是完全不信。
韓家就算是真的丟了東西,也不可能是自己娘親拿的,娘親雖只是一介民婦,但知書達禮,家教中一條,便是不可偷盜。
教子如此,做母親的,又如何會去偷盜他人財物?
只是楚弦畢竟不是尋常人,今天這件事,有些不同尋常。神海當中,楚弦站在書庫之內,手里的書冊,都是今日經過,事無巨細,還有關于韓家的情況。
韓家,靈縣富商,家中兩代開辦當鋪,與馮家合辦賭坊、錢莊,自然是有錢有勢。韓家當家之人韓慶德,正值壯年,家有正妻,二房和三房,最近,準備迎娶一個小妾,小妾閨名韓秀兒,乃是韓慶德從安城繡船上買回來的舞姬,據說其乖巧嫵媚,身段輕柔,很是討男人喜歡,韓慶德貪戀女色,就準備納其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