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她微微閉上美麗的眼簾,隨后睜開,小聲道:“去請沈子義進來,我到時候單獨給他撫琴一首,也算是有個交待,至于趙安那邊,我再謀劃吧。”
“是。”婢女急忙出去安排。
外門的沈子義看到婢女出來請他進入的時候,都感覺如同做夢。
“哈哈,真的答對了。”沈子義自然興奮激動,這是一份殊榮,一份紈绔圈子里才懂得的殊榮。
在他們這個圈子里,要的就是與眾不同,要的就是特立獨行,別人見不到的女子,他見到了,別人進不去的閨房,他進了,那么他在紈绔子弟這個圈子里,就有了面子,面子,是他們最看重的。
當然沈子義也是十分仰慕這位凌香兒,雖然之前也見過,但這凌香兒什么時候都帶著一個面紗,看不真切,不過就是那朦朧之美,也是沈子義所見女子中最出類拔萃的,所以這一次有機會得入香閨,那自然是十萬個愿意。
沈子義得意,而下面的趙安卻是臉色難看至極,簡直是氣的咬牙切齒。
他覺得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居然發生了,那沈子義居然將三十一個難題都答了出來,這怎么可能?
就沈子義肚子里那一點點的墨水,應該是連一題都答不出才對。
而任何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
“少爺,剛才我看見,打傷王軼的那個人去找沈子義,沈子義聽了那人的話,才做出答案的。”趙安一個手下這時候上前說道,說話的同時,用手指著楚弦和戚成祥所在的方向。
他口中的王軼,便是之前趙安派出去的那個武者,被戚成祥一掌打傷。
“又是他們?找死。”趙安一聽,終于是忍不住了。
對方處處與他作對,若是連這個都忍下去,那他趙安以后還怎么在鳳城立足?
“立刻去找曹參軍,讓他帶兩百赤金兵卒前來,等那一桌人出門,不問緣由,先給我以行為可疑為由拿下,就關到西城軍營,讓他們吃吃苦頭,對了,方順就算了,把他留下,我要單獨問他話。”趙安此刻咬牙切齒的說道。
手下立刻是去辦事。
鳳城軍府之內,司馬并非能一手遮天,軍府里也是有不少他們長史府的人,曹參軍便算是一個,實際上除了軍府,其他衙司,長史府也都有人,可以說整個隋州,表面上是隋州刺史掌控,但實際上,了解情況的人都知道,隋州,實際上是長史府說了算。
所以在別處看起來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隋洲便發生了。
例如一個沒有官品在身的紈绔子弟,居然一句話,就敢將一個從八品參軍調來,還是帶兵前來,以莫須有的罪名抓捕圣朝命官,這種事在其他地方,根本是不敢想象的。
趙安身旁也有謀士,這時候覺得自家公子有些小題大做,所以上前小聲勸阻,但趙安此刻在氣頭上,哪里聽得進去,他自然也清楚這么做會有風險,但趙安已經習慣于在隋州只手遮天,以前他也用同樣的法子整治過得罪過他的官員,最后還不是屁事沒有,反而是對方要么上門低頭認錯,要么丟官罷職,甚至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