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當天晚上,天佛門在涼州各地的廟堂,天佛祖的佛像顯露靈光,信徒激動跪拜,之后晚上,很多信徒都做了夢,夢中天佛祖道出眾生痛苦的根源,還有最近發生在涼州各地的天災**,都是因為有邪魔作祟,其中一個邪魔化身成人形,成為人官,化名楚弦,禍害一方,讓教眾小心提防,不要輕信這妖魔的花言巧語,更要聯合起來,誅魔衛道。
從第二天開始,楚弦的名字就在天佛門信徒當中掛上名了。
對此,楚弦也早有預料。
定海縣衙之內,楚弦正在處置公務,夏泊仲前來,將這消息告訴楚弦。
“大人,這天佛門太過猖狂,居然敢胡言亂語,用妖術迷惑教眾,將您說成邪魔轉世,很多不知情的百姓,更是說什么話的都有,時間長了,怕是會難以收拾,所謂人言可畏啊。”夏泊仲一臉焦急道。
相對于他,楚弦就要淡定很多。
“昨日我當眾斬了天佛門的教徒,這梁子已經是結下了,不過這天佛門也不過如此,只會用這種低劣手段,不去理會便好。”楚弦繼續處置公文。
“大人,此事不可小覷,雖說只是百姓口中的傳言,但毀的是您的名聲,為官做人,這名聲不可毀啊。屬下以為,應當立刻阻止傳言蔓延,殺一儆百。”夏泊仲道。
楚弦一笑,搖頭:“沒那么容易,天佛門就是吃準了我拿他們沒辦法,這種詆毀,只是對他們教眾信徒傳播,實際上,并沒有擺在臺面上,怎么追究?而且天佛門在涼州之地的廟堂眾多,堵了一張嘴,還有十張嘴,一百張嘴,何必費那個力氣。”
夏泊仲著急:“那就任由他們惡言中傷詆毀?”
“暫時只能由得他們去說,我為人官,做正事,立正心,正氣成魂,何懼流言蜚語?”楚弦筆不離冊,言語當中,卻是帶著一種灑脫和無畏。
夏泊仲心中敬佩,不過想想,這件事就如同楚弦所講的那樣,他們還真沒法子。
好在因為昨天的事情,那藏海和尚居然自己揭短,至少在定海縣,天佛門的影響力已經大打折扣,其他地方,也管不了那么遠了。
“大人,我有一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夏泊仲這時候想了想,說了一句。
楚弦這時候抬頭看了看他:“夏文書,有什么但講無妨,你是本縣文書,職責便是輔助與我,無論諫言忠告,我都會聽。”
夏泊仲這時候四下看看,然后上前一步,小聲道:“楚大人,在下佩服大人人品,知道大人是真心為定海縣著想,做事,而定海縣里,除了天佛門是一患之外,還有更大一個毒瘤……”
楚弦這時候道:“你是說吳德貴?”
夏泊仲點頭:“不錯,吳德貴拉幫結伙,所作所為才是真正禍害定海縣根基之事,之前的蔡文書,便是一個突破口,此人知道吳德貴不少事情,只要仔細審審,必然能抓住吳德貴的把柄,如此,將他拉下馬來,定海縣方能全聽楚大人行事。”
楚弦笑道:“蔡文書未必會招供,他很清楚,不說出來,最差就是他自己丟命,他的家眷都會沒事,而且吳德貴會好好照料,但如果他招供,他罪責難逃不說,吳德貴若是知曉,為了報復,臨死之前,也會拉他家眷墊背,你覺得,那蔡文書會出賣吳德貴?畢竟,吳德貴在定海縣經營這么多年,尾巴是有,但絕對不好抓。”
夏泊仲一愣,他沒想到楚弦看的更深,更遠,當下又道:“那,就任由吳德貴這種人坐在官位上,禍害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