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楚的,讓你張狂,這邊是風水輪流轉。”吳德貴冷笑,他的死黨縣典史張中在一旁作陪,自然是對吳德貴恭維歌頌。
便在這時,外面有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大人,不好了。”
“怎么了?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吳德貴不悅,開口呵斥,不過看到那人是自己的親信,他突然心中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好了,不好了,蔡文書的家眷,剛才被人接走了,咱們守在那邊的人,都被打暈,綁在蔡文書家的院子里,衣服都被扒光了。”那親信哭訴道。
吳德貴一聽這個,當即是面色狂變。
甚至于,他手里的筷子,都驚的掉在地上而不知。
“怎,怎么回事?”吳德貴開口詢問,那親信就道,就在不久之前,幾個蒙面之人沖進蔡文書家,將他們的人打暈,然后帶走蔡文書家老母和夫人幼子。
至于那幫人是誰,卻是一概不知。
“壞了!”
吳德貴想到了什么,立刻是起身準備往外走,便在這時,又有人慌張進來通報,說是監察御史陸大人來了。
吳德貴嚇的腿一軟,坐在了椅子上。
陸柬之和他可沒什么交情,此刻前來,那必然是來者不善,再加上蔡文書的家眷突然被人帶走,吳德貴幾乎可以肯定,是楚弦在背后搞鬼。
而且對方手里,必然是捏著一張對付自己的王牌,誰能想到,這楚弦,居然這么快就反擊回來了。
本來,吳德貴還打算找個機會,將牢里的蔡文書弄死,來個意外死亡,死無對證,但現在,他晚了一步。
他對付楚弦的動作夠快,楚弦的反擊動作,更快。
陸柬之邁步進來,身后則是一隊軍卒,進來之后,直接讓人扣住吳德貴,和楚弦不一樣,之前是有人請愿調查楚弦,只是懷疑,沒有實錘證據。但現在吳德貴不是那么回事,有人的舉報,那是帶著證據的,而且牢房里的蔡文書也是表示,要指征吳德貴的罪證。
蔡文書那是極為關鍵的一個人,他知道吳德貴太多的事情,所以若是蔡文書反水,吳德貴那是丁點機會都沒有的。
只是之前蔡文書似乎被人遺忘一樣,楚弦根本沒有提起過要將蔡文書如何,所以這也是麻痹了吳德貴,此刻想起來,那是追悔莫及。
不過吳德貴知道,他未必就沒有機會,監察御史還得證實那些指證,所以他還有機會,只要有人幫他。
但他想要重新掌控定海縣,那就不可能了,因為核實證據的過程中,他這縣尉也當不成了,而且和楚弦不一樣,他的情況更嚴重,陸柬之不光是革了他的官,還將他收監待審。
這便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若是陸柬之不來,楚弦要用同樣的法子對付他,還做不到,因為得上報城府,由城府上官下來定海縣處置。
現在倒好,直接繞開城府,因為監察御史有專管地方官員的特權,所以現在的鎮西城府就算是想要介入,都不行。
“好啊,好一招借刀殺人。”吳德貴也反應了過來,那楚弦是借力打力,本來沒有陸柬之,對方還真不敢直接對付自己,但陸柬之來了,對方反而敢了。
這算不算是自己作死。
吳德貴哀嘆一聲,那是低頭沉默,一臉灰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