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燭司做事,歷來都是謀而后動,隱秘行事,這一次被人截胡坑殺,就像是一記耳光,打在所有洞燭司官吏內衛的臉上。
馮沖的語氣,明顯帶著殺氣,估摸也是憋著火。
那邊兵長陸江臉色也不好看,掃了一眼馮沖,道:“馮大人需要誰來執行這一次任務,盡管開口便好,便是讓我去,陸某也不會推辭。”
馮沖這時候道:“陸兵長還真說對了,這一次任務兇險,還真就需要陸兵長親自帶隊前往,除此之外,也需要持锏校尉,鐵盾校尉一同前去,內衛,也需要至少二十名,內衛調動,陸兵長安排就好。”
陸江一愣,但還是道:“那如何行動?”
馮沖搖頭:“為了防止再次泄密,這一次行動,我也會親往,該去哪,該如何做,我會親自安排。”
陸江大怒:“馮大人,你這是信不過陸某嘍?”
馮沖脾氣也不小:“陸兵長你言重了,不是信不過你,現在馮某,誰都信不過。”
“你!”陸江猛的站起來,先天巔峰的真氣蕩漾而出,氣勢沖頂,馮沖只是森森冷笑,似乎并不懼怕陸江。
“陸兵長,我說了,不是針對你,你也知道咱們洞燭司現在有內鬼,這內鬼沒揪出來之前,做事情就得小心謹慎,現在咱們可經受不起再一次的失敗,到時候,不用圣朝廢掉咱們洞燭司,咱們自己就沒臉再做下去了,我說的,陸兵長可認可?”
幾句話,馮沖就說的陸江沒了脾氣,后者臉上的筋肉跳動幾下,最終只能是偃旗息鼓,和暗堂的馮沖比起來,他還是不夠老謀深算,容易被激怒。
這也正常,馮沖負責籌劃所有機密之事,而且也是掌管各方情報來源,這種人,城府不深的人是做不了的。
同樣的事情,換陸江去做,陸江就未必能做好,不過同樣,讓馮沖去管那些內衛,他估摸也管不了。
楚弦暗中觀察,從言行舉止了解這兩個人。
至于兵長佐官賀隨心,依舊是表現高冷,不說話,這時候楚弦也是仔細觀察了一下她,此女個頭很高,便是比一般男子都要高一點,四肢修長,據說她擅長襲殺之術,速度極快,如風如影。
楚弦看她的時候,賀隨心似有所感,也是看向楚弦。
四目相對,楚弦并不似普通人那般挪開目光,而是就這么與之對視,而且,帶著一種‘侵略’的意味。
很快,賀隨心的眼神就有些冷了,而且,讓楚弦感受到了殺氣。
這時候,楚弦才一笑,收回了目光。
“賀隨心脾氣不好,瞧不起男子,往往一個眼神不對,就可能動手,這樣的人,會是那個老謀深算的內奸嗎?”楚弦喃喃自語。
當然,也可能是她故意如此,所以還需要觀察。
隨后,楚弦的眼睛又看向了文書官紀紋。
如果說賀隨心是一個冰山,一個帶刺的玫瑰,那么紀紋就是一抹陽光,一朵香蘭,溫婉如玉。
一看,人家就是出自書香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