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點頭:“的確如此,如果是那個內奸,想要弄清楚洞燭傳書之法,應該并不難。”
之前質問楚弦的那人一琢磨,沒有再吭聲。
楚弦這時候索性是走到前面,繼續道:“眾所周知,我楚弦名義上是持锏校尉,但實際上卻是被召來專門查辦內奸之案的,這份職責,楚弦沒有忘,也不敢忘,今日,我便將我查出的東西上報諸位大人。洞燭司那內奸隱藏極深,而且能接觸到很多核心的機密,如此一來,便可以將洞燭司內很多人都排除在外,之前我曾提交給福都統大人一份五人名單,當時我便斷定,內奸之人,便在這五個人當中。”
“是哪五個人?”有人發問。
楚弦看了一眼尉遲邕,見后者點了點頭,楚弦便道:“這五個人分別是兵長陸江,兵長佐官賀隨心,暗堂掌印馮沖,命堂執事莫乾,文書官紀紋。”
正巧,在場的人力,除了命堂執事莫乾和馮沖之外,其余三個人都在。
紀紋這時候在一旁看著楚弦,似乎并沒有因為楚弦將她列為嫌疑人而生氣。
其他人也是被楚弦這大膽之言給嚇住了,要知道這種懷疑背地里想怎么說都行,但此刻,楚弦居然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這件事說出來,這等于是給他自己挖了一個坑。
可以想象,如果今天楚弦說不出個結果,那么他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楚弦毫無畏懼:“這五個人中,莫乾執事是我第一個排除嫌疑的。”
說著,就將如何懷疑莫乾,又如何排除嫌疑的原因說出來,楚弦講述的十分清楚,條理清晰,眾人一聽,都是點頭,至少述案這件事上,楚弦的確是有兩把刷子。
“馮沖大人也不是內奸,剛才我已經將原因道出。”楚弦說完,立刻就有人道:“照你的說法,陸江、賀隨心、紀紋這三個人里,必然是有那個內奸嘍?”
楚弦點頭:“不過今晚,文書官紀紋的嫌疑也排除了,剛才我問過了,紀紋大人從始至終,都跟隨在兩位都統大人身邊,就沖這一點,便可以證明紀紋大人不是內奸。”
“笑話?這算什么證據?”有人相當不滿,那是一個校尉,是陸江一手提拔起來的,因為按照楚弦的說法,排除了紀紋,剩下的只有兩個人,陸江和賀隨心。
那邊陸江也是笑了。
“楚校尉,你的意思,我陸江莫非就是那個內奸?又或者說,是我的佐官賀隨心是那個內奸?”
說完,他周圍不少人都在發笑,顯然對楚弦這一番推理極為不屑,用他們的話說,這一番推理查案,漏洞百出。
楚弦沒有笑,非但沒有笑,而且還是一臉嚴肅。
“陸兵長,既然你這么說,那不妨聽我假設一番。”
“好,楚校尉,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