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一笑,沒有說話。
是啊,這種事,沈子義當然不知道緣由,但楚弦又如何能不知道。
對于李紫菀,楚弦比誰都要了解她。
沈子義說的沒錯,之前有些太明顯了,所以楚弦調整了自己的策略,接下來倒是正常,一直到游玩結束,李紫菀等人離開,楚弦這才單獨拉著沈子義去附近一家有名的酒館喝酒。
酒館二樓,雅間,沈子義看著楚弦:“楚兄,如果我沒弄錯,你這算是新官上任吧?這新官上任就跑來喝酒,不去處理文院的事情,這,這不合適吧。”
楚弦擺手:“沒什么不合適的,說說吧,你們京州的紈绔子弟,怎么跑來南疆了?”
沈子義不傻,他知道楚弦肯定不是關心他,當下是道:“咱們斷案如神的楚大人這是怎么了?居然被一個頭一次見面的丫頭給迷的神魂顛倒,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楚大人。”
楚弦一笑:“你笑我?”
沈子義嚇了一跳,急忙搖頭:“我錯了,自罰一杯,楚兄你問什么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說這次我們為什么來南疆州,是因為受了鎮南侯大公子的邀請,參加他們的婚事,這鎮南侯家的公子早先是在京州求學,和李家小姐他們是就是同窗舊識,我去的晚,和他關系一般,只不過是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才請我來的。”
楚弦一聽,明白了。
鎮南侯那是超越一州刺史的存在,早年都是掌握兵權,立過大功的,鎮南侯的公子大婚,這是大事,請來一些昔日好友也是正常。
“所以,她才會來南疆。”楚弦了然。
沈子義見楚弦不吭聲了,當下是倒滿酒,問道:“楚兄,你真看上李家那丫頭了?”
楚弦看了看沈子義,喝了一口酒:“有競爭對手?”
沈子義琢磨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之后,也是放下手中杯:“有,而且不少,有來頭的兩個,一個是戶部侍郎的公子,那就是一個花花枕頭,我們都不待見這小子,不過這小子會一招死纏爛打,這女子,最怕的就是這死纏爛打,這個你得當心一點,別讓人給摘了桃子。另外一個來頭更大,我一說,你應該就知道,姓楊的,他爺爺入職首輔閣已經超過一個甲子了。”
楚弦點頭,他當然知道,當朝大仙官力,姓楊的,只有那一位,楊家嫡孫,的確是來頭大。
“那你的,動心思沒?”楚弦沒喝酒,還是盯著沈子義看,后者心虛,急忙道:“你別這么看我,我知道了,我說還不成么,我自己呢,雖然也覺得李家小姐好,但說實話,招惹過一次,被她收拾過,拉了好幾天,躺了三天才緩過勁來,我長記性,就再也不敢了,還當了她的跟班。”
楚弦笑了。
心說這才對,李紫菀又豈是那么容易就能招惹的,她可是從小修煉《神農經》和《千穴針法》,要整治別人的手段多著呢,隨便一下,都能讓沈子義吃個苦頭,也是因為如此,李紫菀才會成為紈绔圈子里的‘女老大’。
一般的紈绔子弟,哪里是她的對手,就算是出竅境界或者后天巔峰,在李紫菀手里,也只有哀嚎的份兒。
更何況,李紫菀的父親太醫博士李附子那是真正的醫道仙人,醫術無雙,雖然只是正六品,但一般人還真不敢得罪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