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公務繁多啊。”沈子義進了楚弦的書房,看到滿滿當當都是書籍文冊,不光是書架上,只要是能擺放書籍的地方,基本都被擺滿了,甚至,都沒有一個下腳的地方。
楚弦一笑:“咱們去院子里說。”
“行,院子里寬敞!”沈子義最不喜歡讀書,看到這么多書籍,頭都疼了。
到了院子里,楚弦吩咐小吏去泡茶待客,沈子義擺手道不用。
“這次來找你,我是受人所托。”沈子義說這,從懷中取出一張紅色的請帖,遞給楚弦。
楚弦一愣:“給我的?”
“當然是給你的,我說楚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為何這鎮南侯府會專門給你發請帖,要知道,州府里,有資格去參加婚禮的可不多,基本都是人家侯爺的老友,楚兄你和鎮南侯府的人有交集?”沈子義好奇心發作,問了一句。
楚弦沒回答,打開請帖一看,上面的確是寫給自己的。
“我初來乍到,頭一次來南疆,怎么會認識鎮南侯府的人!”楚弦說完,隨即就想到一種可能。
或許是因為自己曾在洞燭司當差的原因。
這是楚弦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以鎮南侯的關系網,要知道這個隱秘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難事。
沈子義還是不依不饒,一直追問,楚弦這次倒也沒瞞著他,就問沈子義,有沒有聽說過洞燭司。
如果是以前的沈子義,那絕對是沒聽說過,但在京州待了兩年時間,再加上還有蕭禹這個舅舅,沈子義的見識也是今非昔比。
“洞燭司,我當然知道,那是極為隱秘的機構,據說專門做一些機密之事,還負責監管圣朝官員貪腐,尤其是洞燭內衛,據說是圣朝中最為精銳的護衛。”沈子義說完,突然意識到什么。
楚弦這時候道:“你知道我被吏部從巡查司一紙調令弄到涼州定海縣做縣丞,一年后,我就被人舉薦,去了洞燭司。”
沈子義大驚。
“楚,楚兄,你在洞燭司當過差?”
楚弦點頭。
“怪不得。”沈子義反應過來,如果說楚弦在洞燭司待過,就算只是一個普通的校尉,那也是地位超然,估摸鎮南侯府的人也是知道了這個內情,所以為了結交,這才邀請了楚弦,也是鎮南侯府的人知道自己認識楚弦,所以才委托自己來送這個請帖。
“楚兄,你在洞燭司是什么官職?”
“最開始是持锏校尉,后來,坐到兵長佐官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