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連夜寫了幾封信,然后將其疊成紙鶴形狀,隨后施展紙鶴之術,便見這些紙鶴居然仿佛活了一般,快速飛起,然后遠遠而去。
楚弦看著夜空,若有所思。
天運加身嗎?就算如此,我也要勝天半子。
……
春江城中一處消金窟內,楊克一邊吃著旁邊侍女剝的葡萄,一邊欣賞前面幾個赤足胡女的婀娜舞姿。
作為京州頭號紈绔之一,他玩女人的花樣那是多了去了。
這一次來南疆州,自然是有人安排的妥妥當當,讓他頗為滿意。
此刻在楊克身邊的都是他的死黨,這時候有人道:“楊少,以你的地位,要什么樣的女人不行,為何非要對那李家小姐情有獨鐘?”
“是啊是啊,李家小姐雖然姿色上佳,但比她更美的女人也有的是。”另一個紈绔也是不解。
楊克眉頭一皺:“你們懂什么?”
說完,將身邊身著暴露的年輕女子趕走,然后坐起身子,運轉一門功法,便見他周身涌出一股真氣,仿佛云霧升騰,真氣如墨,帶著一種煞氣。
周圍的紈绔都嚇了一跳,胡女的舞步也停了。
“我苦練武道,如今已入先天,術修也達出竅,乃是人中龍鳳,可這修煉之道,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我爺爺給我補過命格,更是卜算過我應該找什么樣的女人,上選之中,李家小姐便是其一,將她收了,對我有益,而且,她的確是有傾城之貌,更是醫仙之女,比那些什么都不會的女子是要強了太多。”
說完,眾人恍然。
“原來如此,可是李家小姐似乎不好追啊。”一個紈绔似是想到了什么過往,臉色帶著一絲恐懼。
“小辣椒玩起來,才夠勁,有點難度算什么,這反而讓我斗志激昂,我楊克的字典里,沒有失敗二字。”楊克一臉自信。
的確,在他看來,無論如何忠烈的女子,如何外表矜持,但只要拿下,抱上床之后,就會不一樣,這一點他是深有體會。
“不過,也得小心有人提前摘桃子。”一個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紈绔此刻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就像是昨天的那個……”
楊克臉色立刻一變:“昨天那個人,叫做楚弦,我查過他的底細,除了是巡查御史崔煥之的門生之外,沒有其他的靠山,而僅僅是一個崔煥之,何懼之有?”
“但我聽人說過,這個楚弦頗有些手段,而且,還在洞燭司待過。”一個紈绔提到洞燭司,臉上帶著凝重。
“這件事我托人問過,吏部給的回應是,楚弦在洞燭司的官職不可透露,但此人是自愿調出洞燭司,來做那編撰官的,不過在我看來,什么編撰傳世之作,根本就是他給自己臉上貼金,估摸是犯了事情,被人給趕出了洞燭司,為了不讓他難堪,這才對外聲稱是他自己調走,否則換做是誰,會放著洞燭司不待,跑出來做一個編撰官?腦子壞了才會這么干。”
楊克說完,便又道:“不過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楚弦年紀輕輕,入仕三年就到了正七品,幾乎是一年升一品,光是一個崔煥之照拂可做不到,還是先查查清楚,說不定這小子有其他人照拂,但無論如何,此人也就到此為止了,他喜歡當編撰官,那就讓他這輩子都沒法子再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