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卿道:“我早為克兒修改命格,他有天運加身,就算是遇到兇險,應該是逢兇化吉才對。”
下面官員道:“我們了解過,那位冥月大祭司,乃是九骷黑龍杖的掌管著,這巫族圣器,有腐蝕天運之力的神通。”
楊真卿一拍桌子:“怎么會這么巧?”
下面幾個官員立刻都是起身,一人道:“我們也懷疑過,是有人故意算計,只是設計巫族,實在難以想象,是何人能下這一盤棋,除非,背后那人能勾結串通巫族,或者……”
“或者什么?”楊真卿問。
“或者,是如同那天機老人一樣,有洞悉未來之神通,否則,絕不可能有人提前安排,最有可能,這只是一場巧合。”
“老夫,從不信什么巧合。”楊真卿起身,一揮衣袖,表達心中不滿。
下面官員都是一頭冷汗:“太師大人,我們假設,有人故意設計害克公子,也找出了幾個嫌疑人。”
“挨個說,看誰嫌疑最大。”楊真卿一臉殺氣。
“這些年,與克公子交惡的人,且有能力做這種事的,一共就是這么幾個人……”一個極為穩住的官員上前述說,顯然此人是掌握很多機密之事的官員,講述的也都是經過仔細調查而得出的結論。
半個時辰后。
“……前面幾個,都是有靠山,本身實力也不差,最有可能算計克公子,還有最后一個人,這個人,論能力,甚至還在前面幾個人之上,但此人卻沒什么太強硬的靠山。”
說道這里,那官員停頓了一下。
“繼續說。”楊真卿道。
“是,這最后一個人,叫做楚弦,三年前在南疆,與克公子有過沖突,而且此人曾經在洞燭司任職,權勢形同兵長,手段不凡。”
“洞燭司?形同兵長?”楊真卿臉色一變,他自然知道洞燭司代表著什么,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楚弦絕對不一般。
“重點查這個人。”楊真卿面帶殺氣。
這時候,幾道黑色的紙鶴飛來,落在之前說話的那個官員手中,后者拆開一看,臉色微變,然后道:“最新的消息傳回來了,那個楚弦,基本可以排除了。”
“怎么回事?”楊真卿問。
那官員道:“這楚弦早在十幾天前就被人告到了他們州府,據說是收受賄賂泄題,人證物證俱全,當天就被監察御史給抓了,這十幾天是一直被關在牢房當中,基本不可能是此人謀劃。而且,若無意外,此人一直被當地官員打壓,難以抬頭,據說是成天窩在文院里編撰書籍,從不與外人接觸,也從不爭權奪利,這也是由于克公子發了話,所以下面的人才會針對……”
楊真卿擺擺手:“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要說,浪費時間,此人既然排除了嫌疑,就先不管他,但此人惹克兒不高興,吩咐下去,繼續打壓,說其他人吧……”
這一場談話,在一個多時辰后才結束,到了第二天,整個圣朝都暗中掀起風雨,很多人倒了霉,當中不乏一些高官,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太子太師楊真卿在搞事情,只不過他孫子楊克被巫族擄走,生死不明,再加上楊真卿的權勢,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