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扶持當地的官員,但誰能拉攏,誰是范承水的死忠,這個楚弦還不知道。
前世也沒有云龍城相關的記憶。
更何況,無論是洛勇還是宋曄,一開始都不可能委任太高的官職,只能是從九品官員開始做起。
所以在這城府里,自己應該是孤立無援,至少是應該令難行,也沒人聽自己的。
仔細想想,這府令做的的確是窩囊,怪不得之前有幾任府令是自己請辭,稍微有些自尊的都沒法子再這種情況下繼續做下去。
這話,宋曄昨晚也說過,而楚弦的回答是,這就像是博弈,先試探對方,然后再排兵布陣。
城府的議政大廳內,楚弦看著下面數十名大大小小的官員,然后直接將腰間的官符取下,啪的一聲,拍在桌上。
楚弦已經是從六品,所以他的官符已經從一開始的魚符,換成了龜符。
魚符是七品到九品官所用的,龜符,則是四品到六品官員所用,如果是鶴符,那就是一品到三品。
看著楚弦的官符,眾官不解,范承水也是嘴角含笑,用一種漠然的表情看著楚弦,也不吭聲,似乎是再等楚弦接下來如何表演。
楚弦倒也干脆,直接就問:“自我介紹就免了,我是誰,諸位心里都有數,你們是誰,我遲早也會知道,我猜一下,你們當中肯定有不少人在想,我楚弦會在云龍城堅持多久,又是什么時候,會灰溜溜的離開?”
眾人還沒見過這種略帶匪氣的開場白,不是說這楚弦是文人表率,更是有兩本傳世著作,怎么如此的粗俗?
雖說話是如此,但這當面說出來,就有些不合適了。
不少人心里已經是在冷笑,心道什么文人表率,都是吹出來的,這楚弦如此幼稚,如此沖動,那是十有**斗不過范大人的。
楚弦環視一周,將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沒人說話,包括范承水,楚弦等了片刻,倒也料到這種情況,他也不尷尬,而是繼續道:“無論我楚弦在這云龍城待多久,又是否是灰溜溜的離開,這些都是后話,我只要求諸位記住一件事,哪怕我楚弦只是在云龍城待一天,那也是府令,是你們的上官,我說的話,發布的政令,你們就必須執行,若有懈怠,別怪本官公事公辦。”
一聽這話,這種與以往完全不同的開場白,眾官心中雖然不屑,但也是有些忐忑。
以往來的府令,哪個不是親切和藹,至少面上那是彬彬有禮,這位楚弦可好,還文人表率呢,怎么一來就這么強勢這么杠?而且他說這話,好像就是為了以后動刀子的時候方便,**裸是在警告啊。
有人心里已經七上八下,但大多數人依舊是認為這是楚弦這新官的虛張聲勢,府令又怎樣,表面上聽你的,背地里該干什么就干什么,這么多人,你一個人管得過來么。
所以,依舊是不以為然。
楚弦只是笑,他猜都能猜得出下面人的想法。
這時候楚弦沖著范承水道:“范主書,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