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滅掉素蘭族?
那更不合理,范承水和素蘭族又有什么仇怨?就算是有,也應該是個別人,犯不著處心積慮滅人家全族。
所以,這怎么看都有些不合理,至少如果是楚弦自己,不會選擇這種法子來對付自己的‘政敵’,更不會用這種法子,對付一個當地部族。
但偏偏,范承水現在就是在這么做,所以楚弦知道,肯定是有自己不了解的理由,這個理由,才是范承水干這些事情的真正目的。
臨水縣的官員,從上到下,都是楚弦選定的,也就是說,臨水縣,現在是‘姓楚’。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搞定這邊的事情,楚弦就要立刻返回云龍城,因為,城府那邊才是關鍵,楚弦必須要一點一點的瓦解,換上自己的人。
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借口,找理由,合理利用規矩來換人。
只是顯然范承水也早就料到了楚弦可能的動作,所以這一次回去,楚弦發現,城府上下的官員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變化,至少表面上,很難挑出這些人的毛病和把柄。
如此,沒有正當的理由,就沒法子撤換官員。
但這種事當然難不住楚弦,無中生有,指鹿為馬的事情,楚弦也不介意做做,可問題是,這城府情況和臨水縣不一樣,縣里的官員就那么幾個,而且級別絕對不會超過八品,所以楚弦用新人,哪怕是破格提拔,也沒法子替換那些關鍵位置。
還是手里沒有自己的班底,沒人啊。
就算是找一些新人榜生,最多上到九品,底層的官員,如何把控城府?
最后,楚弦想到的應對之法便是挖墻腳。
范承水畢竟只是一個個體,他一個人,掌控云龍城包括下面二十多個縣地,靠的還是眾多的下屬官員。
而這些官員里,肯定是有一些重要的人物,就例如城府的典史,又例如城府執筆,這些都是范承水的左膀右臂,隨便卸下一個,都足以撼動范承水的勢力。
只是這墻腳能不能撬開,的確是不好說,這些人從上到下,都是范承水一手提拔上來的,要讓他們背叛范承水,一來未必可行,二來成本也絕對不會小。
不過楚弦的優勢是,他光腳不怕穿鞋的,哪怕只是讓范承水心中起疑,也能挑撥對方和重要屬下的關系。
這種挑撥離間,對于一些人沒用,但對于像范承水這樣表面大度,實際上卻是睚眥必報心胸狹隘的人來說,絕對有用。
范承水那幫子手下也熟悉范承水的性格,這樣更能引發他們之間的猜測。
所以接下來,楚弦就讓宋曄,成天去找城府的重要官員吃飯喝酒,對方一開始不答應沒事,天天去請,早上請完,下午還請,而且這飯,頓頓都得吃,哪怕是一桌子只有宋曄一個人吃,沒人真的來赴宴,也要弄。
這就是戰術。
范承水不可能面面俱到,他越是表現的大度豁達,越是會盯著看有誰敢去赴宴,而偏偏,楚弦選擇宋曄,就是考慮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