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地狗么?不是說他被這楚弦一指滅魂,怎么會……”
“我明白了,這是幻術。”
“幻術?怎么可能,若是幻術,如何能躲過咱們的眼睛,這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剛才那魚,我聽說過,乃是陰陽幻神鯉,幻術之神,而且已經是被滋養的極為厲害,若是這陰陽幻神鯉施展幻術,你我若是不靠近,還真看不出來。”
“嘶,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還沒看出來嗎?這楚弦之前是假裝滅殺地狗,他只是用幻術,蒙蔽了抓他的捕頭,當時若是咱們在場,或許能看出端倪,但一般捕頭,絕對看不出來。”
“不對,剛才六殿府君大人也沒說啊,以府君大人的神通,如何看不出來?”
“府君大人當然能看得出來,只是,府君大人沒說而已。”
幾個判官回想剛剛六殿府君的樣子,的確,當時府君大人是一臉詫異的看向那楚弦身后,顯然就是看出了這幻術的破綻。
只不過,府君大人根本沒有說什么,或者說,都到了這個時候,府君大人再說什么也沒用了。
“那這楚弦,究竟是要做什么?他為什么要假裝滅殺地狗?”
顯然,這個問題是現在不少判官最不能理解的事情,有判官看不穿,但也有幾個判官看出來了。
“好算計!”一個老牌判官此刻想通其中緣由,當即是面色一變,帶著驚恐之色看向楚弦。
“若我所想不錯,那這楚弦就太厲害了,廉貉,又如何是這等人物的對手?”這老牌判官此刻反倒是想要迫切的知道自己所猜的是不是真的,或許,只是自己胡亂揣測?
廉貉在看到地狗之后已經是驚的說不出話來,這一刻,他身為判官的那種自信,那種沉著蕩然無存。
就算是他,在看到這種完全出乎于他預料之事時,也會驚慌失措。
而這種機會,楚弦又如何能放過。
雖未參加陰府堂會,但堂會上的事情,楚弦都能猜到,甚至知道廉貉的說詞。
“廉判官,我楚弦再問你一句,你要定我何罪?”楚弦再問。
廉貉咬牙切齒,不發一言,實際上是他心亂如麻,不知如何作答。
楚弦則道:“我知道,廉判官你是以我人官越界,滅殺陰府官員,以此為罪,要加罪與我,可現在你們看到了,地狗魂魄尚在,這罪,你安不到我楚弦頭上,現在,輪到我審你了,就問問你,堯光縣那兩百多口人命的案子。”
廉貉大驚,立刻道:“你無權……”
楚弦打斷:“我乃圣朝巡查御史,有巡查諸界之權,怎么沒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