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廉貉在陰府打拼了一百年,收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我成就判官,甚至他日有可能問鼎府君,怎么可能在這種時候翻船,不行,我必須要想法子過關。”廉貉心中暗想,他現在也顧不上給對方定罪了,只想著如何給自己脫罪。
只是顯然,他沒有一點點防備和準備,任何人在這種突然的反擊下,都會潰不成軍,都會驚慌失措。
也是廉貉著急了,此刻居然是道:“就算你是巡查御史,也管不到陰官的頭上,圣朝的規矩,陰府不是一定要執行的,陰府是陰府,圣朝是圣朝。”
楚弦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指著廉貉,一字一句道:“廉貉,你再說一次?”
廉貉也是氣急,剛要開口,他身后就有一個判官訓斥道:“廉貉,你失態了,這種話也是你能說的嗎?”
廉貉一聽,頓時清醒過來。
壞了!
他居然是說錯話,雖說陰府想要擺脫圣朝,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甚至為了這件事,幾位府君都在互相爭斗。
但無論怎么說,這事情都是擺在桌子下面,沒法子擺在臺面上說的。
說了,那就是承認‘謀反’。
即便是廉貉的主子,三殿府君甚至是大殿府君,心里雖想,也在這么做,但絕對不會當面說出來。
只是這一件事,廉貉就錯了,而且是錯的離譜,此刻,哪怕是廉貉一方的判官都是眉頭緊縮,下意識的遠離對方一步。
誰都清楚,這話傳出去,廉貉這判官就算是做到頭了,他的靠山就不會輕饒了這個嘴上沒有把門的家伙,所以從廉貉說出這一句話開始,就已經是個棄子了。
當然,如果這一句話不傳出也行,但這可能嗎?
在場的,可是有十一位判官,還有那剛剛晉升圣朝六品巡查御史的楚弦,地狗以及鬼牢里眾多的鬼犯。
這些人可是都聽到的,自己可以不傳,他們呢?
所以,廉貉是傻了,腦子壞了,居然蠢到說出那種話來,那是能當面說的話嗎?
廉貉這一次是真的慌了,他怎么就會說出那種話來,這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而且還是大麻煩。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不要歪曲我的話。”廉貉還想辯解,楚弦又哪里會放過對方,直接追問:“那你且說說是,圣朝的規矩,陰府不是一定要執行的,陰府是陰府,圣朝是圣朝,這是什么意思?”
“我,我……”廉貉已經是難以對答。
楚弦也沒想到這廉貉居然一著急連那種話都說出來,不過這是好事,更是說明此刻的廉貉已經是方寸大亂。
但這種事情,不能再逼,否則自己怕也會折進去,有些事情不能擺在明面上說,自己若是再窮追猛打,那就過了。
所以楚弦很快就道:“是不是口誤,我也不問了,我就想請教,圣朝的巡查御史,有沒有權利監管陰府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