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敗了?”廉貉說完,又噴出一口黑血,顯然是受創嚴重,不過他已經毫不在意,只是依舊不信他的破魂指居然會敵不過楚弦的破魂指。
換做誰都會如此,自己最擅長,最自認為了不得的術法上,居然是正面被對方碾壓,這種打擊,簡直比殺了他都難受。
別說廉貉震驚,在場判官也都是不敢置信,廉貉的破魂指在陰府絕對是首屈一指,他們當中,單以破魂指對抗,怕是沒幾個人能勝過廉貉。
楚弦不過是人官,居然能在破魂指的造詣上超越廉貉這種老牌判官,當真是讓人稱奇。
而且楚弦的破魂指上,居然加持了陽炎之氣,陰府術法,加持陽炎之氣,居然是將原本的術法加以改進。
即便只是改進,那也是了不得的事情,相對于墨守成規的廉貉,顯然楚弦在破魂指上的造詣要更高。
廉貉陰神鬼體受創嚴重,右臂整個廢掉,此刻便是想要反抗也做不到,而且無論是在計謀和術法上都被楚弦碾壓,對于一向自負的廉貉來說,無疑是難以承受的打擊。
所以從剛才開始,廉貉便是一臉死灰,再沒有了原本的自負和得意,現在的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經過這一幕,所有人都知道廉貉完了,徹底的完了,當堂下殺手,若不是楚弦意外的技高一籌,那廉貉已經是得手了。
再加上原本已經是證據確鑿,所以哪怕是原本和廉貉是一伙的判官,此刻也只能是隨大流,同意給廉貉定罪。
“判官廉貉,違反陰府律法,肆意妄為,殘殺無辜,按照陰府律法,革去判官之職,押往斬魂臺,施斬魂之刑。”
事情落定。
哪怕是到了這一刻,依舊是有很多陰官沒有反應過來,太快了,廉貉隕落的太快了,怎么說對方也是判官,屬陰府高層,居然在這楚弦手里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被玩死,可見這楚弦的手段高明。
如今結合之前的各種事情,有不少判官已經是猜出了一些端倪,至少可以肯定,楚弦從最開始主動被抓進陰府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布局了。
高明是高明,但最重要的是膽量。
同樣的計謀,換做是他們,他們自問是沒這種膽量和膽識的,因為只要有一個地方出了岔子,那么結果怕就是另外一回事,稍不留神,丟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因而此刻,這些陰府高官看向楚弦,無一不是笑臉呵呵,心中還有著一絲懼怕。
向來都是別人懼怕他們,今日,這些陰府的陰官卻是集體被楚弦給鎮住,給折服。
當下,楚弦寫了一封信,直接叫來一個陰府捕頭,讓對方將信送到堯光縣府。楚弦雖不是陰官,但如今在陰府之內是判官大人都不敢得罪的存在,一個捕頭哪里敢違命,而且楚弦叫來的捕頭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抓捕自己的地藏捕頭。
此刻地藏捕頭心情難以言表,當初他抓楚弦來的時候,當然是沒有料想到會有今天,這位人官一個人,就攪的陰府天翻地覆。
現在陰府的陰官,誰不怕這個楚弦?
所以對方吩咐的事情,他當然不敢不辦。
楚弦的信,當天晚上就到了堯光縣令溫友泉的書案上。要說這溫友泉,也是勤政之人,尤其是堯光縣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這段時間幾乎都沒怎么好好睡過,也是因為府令大人就在堯光縣內,所以他現在都是在書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