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之前聶玲所說的鬼面宗。
這兩個鬼修宗門顯然是互相對立,此刻居然是雙方聚眾到此,估摸肯定不是好事,怕是一言不合就會火拼。
按理說,他們火拼,就算是殺的再厲害,也與楚弦沒有關系,楚弦大可不必理會,甚至是還可以看看好戲。
可問題是,楚弦這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
自己守了三天的丹獸,眼看就要丹氣飽和,那么如果在這節骨眼上,沉睡的丹獸被這兩幫鬼修給吵醒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飽和的丹氣可遇不可求,這種時候,楚弦當然不會讓這兩幫鬼修搞黃了自己的好事。
與此同時,那邊厲鬼門和鬼面宗已經是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便見一個穿著血紅色道袍的鬼道士這時候開口道:“鬼面宗,你們是欺鬼太甚,趁著我們門主不在,便三番五次的挑釁,這段日子,我們厲鬼門的弟子被你們滅了十幾個,今日你們鬼面宗若是不給個說法,那咱們便魚死網破。”
這邊說完,那邊鬼面宗一個鬼修森森一笑:“幾個廢物而已,滅就滅了,更何況,我們鬼面宗行事歷來如此,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別說幾個厲鬼弟子,再過幾日,殺上你們的山門,那又有何難?”
狂妄,這話說的已經是相當狂妄。
厲鬼門的鬼修自然是個個憤怒,不過顯然,以實力來看,對面鬼面宗要更厲害,所以人家是有狂妄的本錢。
這種宗門之間的恩怨利益,楚弦是懶得過問,但對方這么大呼小叫,還要動手,那肯定不行,反正丹獸自己醒來之前不行。
所以楚弦準備干涉了。
一個厲鬼門的鬼修此刻面露兇色,這厲鬼衣衫染著斑斑血跡,臉上卻像是剛從面缸里蘸過一樣,那白的簡直滲人,就看這厲鬼準備開口說話,而且肯定聲音不小。
便就在這時,一道符篆閃電一般飛過來,封住了這厲鬼已經張開的大嘴。
“禁言咒!”
被封住嘴的厲鬼,那嘶叫聲根本沒發出來,而且它是驚慌無比,想要撕扯下符篆,卻發現,根本扯不下來。
“誰……”最開始那血衣道士剛要大喊,結果立刻是步了剛才那厲鬼的后塵,嘴上同樣被貼了一張禁言符篆。
他也失聲了。
這一下厲鬼門上下都是震驚無比,個個是面色大變,對面鬼面宗的鬼修則是大喜,結果一個鬼修剛笑一聲,同樣是被符篆封嘴,而且哪怕是帶著惡鬼面具,一旦被貼上符篆,同樣是發不出丁點聲音。
“在亭頂上。”鬼面宗一個高手立刻是察覺,隨后猛然躍起,不過很快,他就以更快的速度落下,被一個人捂著嘴,狠狠按在地上。
便見楚弦壓著對方的惡鬼面具,然后將手指放在嘴唇位置。
“噓,聲音小一點。”
這話是楚弦壓低聲音說出來的,在這種場合,這種環境下,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兩派鬼修都是目瞪口呆,看著這個將鬼面宗三當家的按在地上,然后突然出現的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