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知道她,是因為前世時,這女子因其夫沾花惹草,結果被她當街打到吐血,這件事,前世時還曾經轟動京州。
只是楚弦沒想到,這一世,她居然會被蕭禹說給了沈子義,前世時似乎不是這樣,也就是說,這歷史的進程發生了變化。
楚弦不知道這種變化,和自己有沒有關系,而且也不知道這種變化,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別的不說,這趙顏真絕對屬于性格爆裂的女子,前世能當街將她夫君打到吐血,這脾氣,這性格,這膽量,至少在楚弦看來,那絕對是當世無雙,也怪不得沈子義會這么恐懼。
換做是自己,也會怕。
楚弦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沈子義,雖說趙顏真的容貌、身段那都是百里挑一,絕對稱得上是出眾,但那脾氣性格,當真是不知該怎么說。
只能是心里默默嘆息,祝沈子義好運氣吧。
因為圣朝的兵部尚書,那實際上就是大司馬,各州府的軍府司馬,掌管各州兵權,大司馬,掌管圣朝兵權,而兵者,武者也,可想而知,趙恒這位大司馬那可是堂堂武圣,他的寶貝女兒,那肯定是自幼習武,而且本事絕對不會差。
楚弦剛才已經看出來,這趙顏真年紀不大,和自己還有沈子義相仿,但武道,已經是先天中期,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先天巔峰。
作為一名女子,這般年紀,這般修為,當屬萬中無一。而且聽說趙顏真文采也高,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說起來拋去脾氣,沈子義除了有個好舅舅之外,還真配不上人家趙顏真。
此刻沈子義知道躲不過去,只能是硬著頭皮起身道:“顏真你來了?不巧,我正在宴請貴客,你若是有事,咱們改日再談如何?”
這是在下逐客令。
換做一般女子,必然是面上不好看,但趙顏真卻是神色如常,看了一眼沈子義,又掃了一眼楚弦,居然是自顧自的上前,坐在了沈子義的身旁。
“子義,你這么說話就有些生分了,我爹既已經答應了你我的婚事,那你我便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又有貴客,自當是一并招待。”
這話說的十分在理,就是楚弦也忍不住點了點頭,沈子義憋了半天,想不出反駁之語,就求助一般看向楚弦。
楚弦不搭理他。
這種家務事,楚弦絕對是不會去管的,更何況,看樣子,這門親事無論是蕭禹中書,還是人家兵部趙尚書,都是點了頭,同意的,這種情況下,自己再插嘴,那就是傻。
所以楚弦回了沈子義一個你自己的事自己處理的眼神。
沈子義眼中滿是你不講義氣的樣子,不過楚弦懶得搭理,因為那邊趙顏真已經是主動搭話了。
“子義,你還沒說你請的這位貴客如何稱呼?不能這么失禮的。”趙顏真語氣當中帶著一絲責備,沈子義這時候眼珠一轉,居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先是尷尬一笑,然后開口道:“怪我,怪我,我這就介紹一下,楚兄啊,這位是圣朝兵部尚書的小女兒,趙顏真。顏真,這位是楚弦,楚兄,也是圣朝官員,別看他年紀輕輕,卻已是正六品,眼下因為重傷未愈,所以暫無官職,對了,楚兄可是寫出《江山河志》的才子,更是被文圣院冠以,文人表率的驚世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