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姓名,這是武者的一個慣例,當然,有的時候也是為了記下尋仇,但楚弦會怕?
“我叫楚弦,圣朝人官!”
一句話,表明身份。
百損二老一聽后面的四個字,當下是絕了要報仇的心思,一個半步宗師高手,而且還是圣朝人官,這哪里是他們能招惹的。
當下是急忙躬身行禮,然后老老實實帶人離開。
那邊齊鳶臉色驚愕,原本楚弦剛才道出她的家情,她還有些惱怒,但后面這人居然自稱楚弦,而且還說是圣朝人官。
在圣朝的官員里,姓楚的有很多,但叫做楚弦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撰寫了《江山河志》的文人表率。
“真的是他?”齊鳶一時之間,心中亂作一團,要知道她平日里最仰慕的,便是楚弦,不光是她,京州之地的富家女子,有很多都是將楚弦當成她們的意中人的,這也正常,畢竟才子佳人,楚弦年紀輕輕,已是圣朝正式的人官,而且文采無雙,現在《江山河志》幾乎在這些富家小姐手里是人手一套,成天抱著看,躺著讀。
很多女子因為諸多原因而足不出戶,甚至連京州之地都沒有出去過,自然是對于外面十分的好奇,以前的時候,只能從一些不成體系的書卷和人們訴說當中了解,但現在不一樣了。
有了《江山河志》,即便是足不出戶,也能了解各地情況,通過文字,仿佛自己親自走遍了東西南北,那種感覺,很容易讓人沉迷,尤其是充滿幻想的女子。
而女子沉迷其中,自然連帶將撰寫者也代入進去,所以楚弦的名字,在京州的富家小姐的圈子里是相當有名。
齊鳶很不愿意去相信,因為楚弦和她所想象的不一樣,但在圣朝治地,沒人敢冒充人官,因為那是大罪。
就算是騙子,也不敢。
再加上這人的武道的確是厲害,師父都不是對手的百損二老,居然被他一拳一個,擊退打暈,這份手段,何止是厲害,簡直就是無敵,這倒是和關于楚弦的傳聞很像。
所以實際上,齊鳶已經相信了。
想到自己最仰慕的楚弦就在眼前,而且之前自己還對人家冷嘲熱諷,齊鳶只感覺腦袋一陣空白,臉上火辣辣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盧振海要好很多,此刻他看了一眼齊鳶,從剛才楚弦的話中,他已經知道今天這件事,和齊家是脫不了干系的,只不過這種事,他沒法子說,更不能怪罪,畢竟齊鳶并不知情。
此外,他是一個武者,而且他關注的,還是真陽拳法。
“多謝楚大人出手相助,只是你剛才用的,當真是我們的真陽拳法?”盧振海這時候上前一步,行禮問道。
“沒必要騙你,之前看了總共九篇拳譜,回去之后閑著無事將這拳法補全簡化了一番,今日是陪著朋友出來閑逛,剛好路過,見到貴門有麻煩,這才想著幫忙,畢竟我這拳法是改良于真陽拳法,這一點情,楚弦是承的。”楚弦這言外之意,便是到此為止,之前用你們的拳法擊敗來犯之敵,也算是替真陽神拳揚名,而且討回了場子和面子,如此,這武館還能繼續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