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也有鐵匠鋪,兵器店,前者是獵戶光顧的多,后者都是富家子弟去,前者便宜,后者昂貴精致。
沈子義告訴楚弦,十里亭往北再走五十里,就是鳳尾山地界,整個鳳尾山縱深已經是超過百里范圍,光是有名字的山峰,就有十幾座,沒名字的更多,山連山,林連林,當中有無數蟲獸,卻沒有什么特別危險的,所以這里就成了附近獵戶和富家子弟跑來狩獵的絕佳場所。
“我這人不喜歡狩獵,你說這有什么意思?但偏偏那趙顏真喜歡,沒法子,她要來,我只能跟著,而且她那些朋友,他們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他們,所以才拉你一起來,正好你現在養身子,還沒有官職,否則以后你忙起來,我都不知道該找誰。”沈子義這時候大倒苦水。
他這苦水,這一路就沒停過。
他和楚弦今日都是一身獵裝,束衣皮甲,短劍在身,身后的護衛,背弓的背弓,戴箭的戴箭,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
楚弦回頭看了一眼,沈子義這次帶著四名護衛,修為都不差,畢竟沈子義身份特殊,有一個中書令舅舅,護衛多一些也無可厚非。
和趙顏真約定的地點就是在這十里亭,只不過楚弦和沈子義等了許久,也沒見趙顏真他們的人影。
等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有一個獵裝護衛跑來,見到沈子義,急忙上前道:“沈少爺。”
沈子義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說是之前在這里等,然后匯合,但卻是被晾了這么久,換做是誰都不高興,面子上那都過不去。所以沈子義很是惱怒,但因為知道那護衛是趙顏真的人,所以也是耐著性子,忍著怒氣,開口道:“趙家小姐呢?”
那護衛一笑,回道:“沈少爺,我家小姐已經跟其他幾位公子和小姐先行進山了,說是在鳳尾山下的望鳳臺等沈少爺。”
“什么?”沈子義當下大怒。
在他看來,這就是在耍人,這次他忍不住了,直接是開口罵道:“故意耍我是吧?趙顏真她什么意思?再怎么說,我和她都有婚約,她是我沈子義沒過門的女人,當女人的,居然敢這么耍他的男人,當真是沒將我沈子義放在眼中啊。”
沈子義是越說越氣,那護衛低著頭,不敢言語,這種事他們這些下人當然是不敢摻和,更不敢亂說話。
就是楚弦也是眉頭一皺。
顯然,趙顏真這是故意不給沈子義面子,讓他出丑,這么做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若是事前通知那自然沒得說,但讓人等這么久才差人來告之,這就不對了。
沈子義罵了一句,當下就道:“耍我,沈爺還不去了。”
說完就要調轉馬頭,準備離開,但他仔細一想,勒馬又道:“不對,她故意落我面子,我若是就這么離開,外人必定認為我小題大做,心胸狹隘,不行,差一點上了她的當。”
之后,又對楚弦道:“楚兄,這你看見了,趙顏真表面上溫柔可人,實際上卻是處處給我耍心機,我是真降不住她,我若是和她成親,保準被她吞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你說,這種女人就是再漂亮身段再好又有什么用?”
楚弦搖頭:“既然沈兄你如此不愿,那就去找中書大人說啊,畢竟只是定親,還沒有正是成親,現在解除親事也不難吧?”
“難!”沈子義這時候連連搖頭:“楚兄,你以為我沒有和我舅舅說?我說過,但我舅舅讓我斷了這個念頭,具體原因也不告訴我,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舅舅是把我當成了與人結盟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