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才能參與其中,為李紫菀尋找那一線生機。
因為楚弦不信李紫菀會殺人,而且殺的還是鹿家嫡孫,至于這一點,楚弦深信不疑,因為以李紫菀的手段,她有一千種不殺人,但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如何,又何必殺人?
所以就算不問,楚弦也知道李紫菀是無辜的,當然,這一點也建立在楚弦對李紫菀的了解上。
雖說兗州觀海城距離京州很近,但也有八百里路,這么長的距離,一個晚上要趕到,難度可想而知。
楚弦也不過是內煉金丹,雖能御空飛行,但最多離地十丈,飛行也難以持久,可這次,楚弦是拼盡全力,法力實在耗盡不濟,那就落地狂奔,以楚弦半步武道宗師的修為,狂奔起來,也是比馬要快,但同樣,沒有馬匹那種耐力。
好在這飛飛跑跑,終于是趕在天亮時到達兗州觀海城。
入城之后,隨便找人問清楚城府府衙的位置,楚弦就跑了過去,按照楚弦的了解,鹿家必然也知道李附子在圣朝的關系網,所以肯定會抓緊時間來審判李紫菀,只要定罪,就可以行刑,所以他們必然很急。
說不定,大清早就開始堂審,甚至從晚上就開始了。
所以楚弦不敢有絲毫耽擱,哪怕已經是精疲力竭,他依然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府衙之內。
亮出官符,楚弦沖入府衙,果然是看到正在堂審,李紫菀一身囚衣,站在堂下,堂上則是這里的府令做主審,旁邊還坐著幾人,一個個都是對堂下的李紫菀怒目相對。
便聽一個人道:“郝大人,該宣判了,如今是證據確鑿,我那澤元侄兒,就是死在這歹毒女人之手,哪怕她是太醫博士李醫仙的女兒,但在圣朝律法下,那也是人人平等,有罪就得罰,而且官家子弟,更得重罰。”
這人也是一身官氣,明顯是官員,而且是鹿家之人。
那邊主審官面前擺著一份卷宗,他此刻也是十分的為難,更是慎重,畢竟這案子的原告和被告,他都惹不起,能做的,只有秉公執法,這件事上,他不敢謀私,否則必然惹來殺身之禍。
但這件案子,已經很清楚了,無論是從什么地方看,要證據有證據,要人證有人證,要動機有動機,當真就是證據確鑿,所以他想了想,也只能是按照律法來判。
堂外,楚弦剛想說話,這時候身后有人拍住了他的肩膀。
扭頭一看,楚弦急忙行禮,那是李附子。
太醫博士,醫仙李附子。
“你來了?”李附子哪怕是醫仙,但此刻空有本領,卻沒法子阻止,因為他知道,他不能亂來,更不能亂了圣朝的法度。
所以哪怕是看到女兒被判刑,被殺,他也不能出手相救。
楚弦點頭。
李附子又道:“是紫菀讓我第一時間給你寫信,她既然這么相信你,那你可敢為她一搏?”
楚弦一笑,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沖著堂上喊道:“此案另有隱情,本官要監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