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判官,還請察看生死簿,看看京州人士,張旭,究竟是生是死,若是死,死于何年何月。”說著,木寺丞是將那內衛長的八字道出,顯然,對于十六名死去的內衛,木寺丞的確是記的很清楚。
養魂香里的判官這時候不露痕跡的看了一眼楚弦,見楚弦沒吭聲,便是咳嗽一聲,故作威嚴道:“好,且稍等片刻,待本官去察驗生死簿。”
于是眾人等候。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判官回來,直接道:“查出來了,這張旭,根本沒死,現在還活著。”
“啊,什么!”木寺丞此刻聽到這話,如遭雷擊,連續后退幾步,整個人都傻了。
“怎么會,怎么可能,我分明都看過,雖然沒有仔細驗尸,但是生是死,我焉能看不出來?那一個個胸口都中劍,貫穿心脈,血肉模糊,這怎么可能詐死?便是道仙受了這種致命傷,也是斷無活路的。”
木寺丞不斷的說道,但眼下,開棺驗尸,沒有尸體,找陰府查驗生死簿,說是那人根本沒死,而且再加上之前楚弦的推斷,這三方面匯合一處,似乎已經是將整件事都做出了一個十分合理,而且是證據確鑿的結論。
那就是,死去的內衛長,便是兇徒,其竊寶殺人,用一種巧妙之法帶出寶物,然后通過詐死而銷聲匿跡。
而這件事,他一個人肯定做不來,是需要幫手,而眼下,這幫手無論怎么看,似乎都和自己脫不開干系。
木寺丞此刻是大喊冤枉,簡直是百口莫辯,有種洗不清的感覺。
“這,這是有人在摘臟陷害我,我不服,我冤枉。”木寺丞大喊,因為是真急了,所以聲音很大,哪怕是外面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潘文祥,他雖說是回避,但卻是在外門等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也是清楚,而且再加上他聽到的聲音,基本上這件事他也是清楚了。
“原來,是木寺丞,哎呦呦,這可真是讓人想不到,想不到啊。”潘文祥在旁邊喃喃自語。
有趣的是,這件事居然很快就傳開了,都說木寺丞是被當成嫌犯抓了起來,等待審訊,而且風言風語,版本有好幾個,最夸張的是,木寺丞已經承認是他干的,而且是證據確鑿。
當然,這些傳言,有幾人相信,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傳的很兇,很快。
堂內,楚弦道:“木大人,你也別著急,眼下也只是一種推斷,是不是,還得進一步查驗,就是需要木大人幫幫忙,暫時哪里都別去,咱們去提刑司再好好聊。”
這話聽的瘆人。
木寺丞此刻是一臉委屈:“楚推官,我是真的冤枉的,我怎么可能去做這種事情,真的與我無關啊。”
“沒事,到時候一查,不就知道了,不怕,不怕。”楚弦在旁邊安慰,然后下令:“楚三,帶烏刀衛進來,先護送木大人去提刑司,另外,再調集三十,哦,不,五十名烏刀衛來紫云寺,木大人辦公之地,府邸所在,都要去查一查,木大人,相信你也不會反對,畢竟這也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
楚弦皮笑肉不笑道,剛好這一幕,也是被外面紫云寺的人看到,一個個都是心中暗罵這楚弦還真是夠狠辣的,這么一弄,木寺丞怕是要倒霉了。
“好,我就讓你們查,我倒要看看,這世上還有沒有公道。”木寺丞此刻也是一仰頭,跟著楚三他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