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就是最近屢破大案,風頭正勁的提刑司,楚弦,楚推官嗎?”楊克笑道,倘若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和楚弦關系不差。
潤良辰眉頭一皺:“楊克,今天是沈家大喜之日,你搞事情不合適!”
楊克再笑:“良辰,你放心,我是來賀喜的。”
說完,看了一眼那邊的李紫菀,楊克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隨后,又看到了王燕蟬。
他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就像是楚弦在用紀紋隨時監視楊克的一舉一動,楊克也有人來幫忙盯著楚弦。
王燕蟬連續十幾天都去提刑司找楚弦,送吃送喝送衣衫,這些,他焉能不知?所以是認定,楚弦和這王燕蟬已經是搞在了一起。
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楊克很惱火。
王燕蟬雖然是他不要的女人,但轉頭就和他的大敵楚弦‘勾搭’在一起,也是讓楊克感覺面上無光。
所以他今天說白了,就是來搞事情的。
便見楊克笑道:“楚弦,你還真是個人物,以前倒是我小瞧你了,光是你接盤的心胸和氣度,那就不是常人能及的,本公子不要的衣服你都穿,而且穿的還挺帶勁,就沖這一點,我敬你一杯。”
說完,將手中一個酒壇直接丟了過去。
他這是要故意給楚弦難堪,那酒壇他丟的很突然,若是接不住,必會砸在身上,酒壇若碎,肯定是淋一身酒水。
只是楚弦動作極快,看都不看,反手一抓,就將那酒壇抓在手里。
再看楚弦,此刻面無表情。
熟悉楚弦的人知道,楚弦這是動了真怒。
剛才楊克那番話,明顯是意有所指,別說其他人,就是秦老虎和潤良辰都聽出來了,世人都說,女人如衣服,所以楊克是將王燕蟬比作衣服,他不要的衣服,剛才楊克就是在譏諷二人,雖然不帶一句臟字,但卻是極端惡毒的言語。
楚弦倒是無所謂,這件事李紫菀知道,不會誤會,所以沒關系,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件事,王燕蟬身為一個女子,那面上就掛不住了。
可偏偏,楊克沒有提名字,而是隱射,倘若王燕蟬發怒,那就是對號入座,到時候,更丟人。
但當眾被人如此羞辱,王燕蟬畢竟是女子,一下子眼眶就紅了,她銀牙緊咬,死死盯著楊克,顯然就要動手。
不過下一刻,一只手按在她的手上,卻是李紫菀攔下了她。
“燕蟬,你若是發怒,那楊克大可推脫,但你的臉面就掃地了。”李紫菀小聲說道,王燕蟬眼眶含淚,心里卻是明白李紫菀說的沒錯。
若是自己‘對號入座’,那正中了楊克的奸計,到時候對方大可推脫根本沒提名字,是你自己如何如何,就算是鬧大了,楊克也不會怕,反倒是她和楚弦,會引來流言蜚語。
不得不說,楊克這一招,不光是歹毒,而且,陰損的有些過分了。
那邊李紫菀攔住王燕蟬,這邊楚弦卻是哈哈一笑:“楊克,你這酒量當真不行,不然也不會說話顛三倒四,聽說你還是榜生,居然說話驢唇不對馬嘴,也不知你當年是如何考過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笑話你,你要喝酒,我楚弦奉陪,今天乃是大喜之日,多喝幾杯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