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元這一嗓子,當下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楚大人?莫非,是提刑司總推官,楚弦,楚大人?”
“看樣子沒錯了,柳世元我知道,他就在提刑司任職,平日里,柳世元可是傲氣的很,何曾見他如此恭敬?所以,那人應該就是楚弦。”
“居然是楚弦,快去拜見,我可以對楚大人仰慕的很,他寫的兩篇傳世之作,我已經是讀過多遍,受益匪淺啊。”
“不錯,文人表率那豈是浪得虛名?今日得見楚大人真容,回去,也能有一番談資,這次來的當真是值得。”
周圍的官員和公子此刻都涌了過來,一下子就將楚弦圍住,一個個是躬身拜見,有的是真仰慕,有的是畏懼楚弦的官級。
正六品,在這都只是九品和八品的官員當中,那就是高官了,而且是京州風頭最盛的年輕官員,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如此,怎么可能見面不拜,那就是失了禮數。
楚弦此刻頭大,看了一眼柳世元,一切都在不不言中,后者估摸是感受到了楚弦目光中的‘殺氣’,也是嚇的抖了抖,反應過來做錯了事。
只是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沒法子,伸手不打笑臉人,楚弦也只能是微笑應對,一時之間,楚弦的到來居然是掀起了這里的一個小**。
有一個九品的年輕官員此刻突然說了一句:“楚大人來了,怕是這次巫族那邊選婿,眾人是爭不過了。”
什么?
楚弦額頭青筋暴起,扭頭看向那說話的年輕官員,后者還不知說錯了話,此刻是一臉巴結的笑容。
估摸,他是打算拍馬屁,殊不知,拍到了馬腿上。
“你,叫什么?在何處任職啊?”楚弦‘笑’著問道,那年輕官員一看有機會能入楚大人的法眼,當即是興奮無比,上前躬身道:“卑職譚冠清,在府衙任卷錄,最是仰慕大人文采和氣度。”
顯然,這個譚冠清屬于那種想要在仕途做出一番事情的人,他這是在巴結楚弦,期望被楚弦看上,能提拔一二,那他今后的仕途之路就要好走很多。
楚弦笑著點了點頭,暗道府衙那邊的主書官,是沈子義的跟班,自己也見過,改天碰見了說句話,讓這譚冠清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禍從口出’。
當然,楚弦倒也不會真的為難對方,也只是一時興起,很快就忘。
雖如此,但那譚冠清也不傻,看出楚弦笑中的殺氣,當下是嚇了一身冷汗,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一時之間面色慘白,甚至手腳都有些顫抖。
楚弦不愿成為眾人焦點,所以是說了幾句話,驅散眾人,隨后是帶著楚三,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這里是回形長廊,每隔幾步就有石桌石凳,供人休息。楚弦坐下之后,一聲不吭,閉目養神,看樣子,時間還不到,巫族的人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