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搖頭:“這關系到能不能查明真相,所以就算是機密,也一定要說。”
冒牌貨沉思片刻,這才道:“好吧,但我也只能說德親王這邊,其他的,你問,我也不會告訴你,因為我也不知道,除非,你去詢問中書大人。”
隨后冒牌貨告訴楚弦,他在二十年之前,就已經暗中盯著德親王,而且不是用一個身份,楚弦點頭,這冒牌貨易容的本事出神入化,要轉變各種身份,那也是輕而易舉,如此一來,也不容易被發現。
“那好,二十年時間,倒也夠了,這二十年時間里的事情,能與我說說么?想起什么說什么,印象深刻的最好,尤其是,這二十年里,德親王曾經與誰發生過爭吵,沖突甚至是結仇。”楚弦問完,冒牌貨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楚大人,你是說德親王是被仇家擄走的?這不可能,誰能在我們的眼皮子下面將德親王擄走?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更何況,德親王本身也是修煉術法的高手,他甚至還融匯古今,自創了一門五行神劍術,很是厲害,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被悄無聲息的擄走?這世上,沒有人能做到,除非,是我們來做。”冒牌貨這時候極為自負的說到,他口中的‘我們’,便是首輔閣的暗棋。
楚弦點頭:“這個我都知道,而且現階段也只是一種猜測,說說也不會影響什么。”
冒牌貨一想,暗道也對,所以點頭道:“那我便想想,二十年了,說起來這個德親王也讓人不省心,得罪的人可是夠多的。”
接下來,是冒牌貨單方面的講述,楚弦認真的聽。
冒牌貨的記性不差,但二十年來的事情,也不可能全部都記得,所以講述的也都是他印象最為深刻的事情。
而且就如同冒牌貨說的,德親王得罪的人,很多。
但大都是一些普通人,或者是一般的官員和富賈人家,就像是一些大的商隊,德親王便暗中偷偷坑過人家。
那大商隊自然是對德親王恨之入骨,可這些商隊雖然也有些實力,但要對付德親王這樣的皇親國戚,那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記恨,卻沒別的法子。
而且,他們誰有這么大膽子敢對德親王動手?
除此之外,德親王以前做事風格也是表面謙恭,背地里陰險,甚至是無惡不作,曾經涼州刺史蘇文正,就查過他,而且還曾經來親王府痛斥過德親王。
這件事冒牌貨記憶猶新。
“當年蘇大人當真是一身正氣,他知道德親王背地里做了一些拐賣人口的事情,但一下子又找不出什么線索,實際上就算是找出線索,又能怎樣?德親王這樣的人,早就安排了背鍋之人,需要的時候,甩出去頂罪就好。那蘇大人知道,所以專門跑來,痛斥德親王。當年的事情,也是好笑,這堂堂德親王居然是被蘇大人罵的不敢還嘴,最后還是恭恭敬敬認錯,當然是虛情假意,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說起來,涼州之地雖然偏僻,但幾任刺史都是能做事,而且是為官清廉剛正不阿的,蘇文正如此,郭婿也是如此,你,也是一樣。”
冒牌貨說到這里,顯然是夸獎了一番楚弦,畢竟楚弦雖然只是上任了幾天,但并沒有因為查案而耽擱了涼州的州府事務,甚至于,楚弦為了處理所有事情,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休息,這些,冒牌貨都知道,而且也是如實上報首輔閣。
因為首輔閣內,有一股聲音,說楚弦作為代刺史,肯定是以查案為主,必然會忽略州府的政務。
實際上,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