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大麻煩。
平心而論,在楚弦心里,李紫菀是他前世的妻子,對他付出太多,地位極重,可以說除了母親楚黃氏外,李紫菀就是楚弦另外一個最重要的女人。
當然,還有一個和李紫菀地位相當的,那就是白子衿。
不過之前楚弦是當他為摯友,可以為之付出一切的摯友,但如果這個摯友突然變成女子,可在楚弦心中的地位,依舊和李紫菀相當,這個,就是楚弦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了。
繼續當她是朋友。
那自然沒問題,可楚弦仔細回憶過去點點滴滴,便知道白子衿未必只是將自己當成朋友,這種情況下,楚弦如何做?
反正哪怕是聰明如他,也是一時之間想不出什么法子,畢竟,在楚弦心里,白子衿地位超然,那是獨一無二的,無論是紀紋甚至是洛妃,都無法和白子衿相提并論。
楚弦此刻心中發愁,那邊鹿伯已經開口道:“小姐金枝玉葉,貴為公主,而我作為她的老奴,自然是要替小姐著想,掃除任何阻礙她的人,包括你楚大人身邊的那位李小姐。”
楚弦一聽,眉頭一皺。
鹿伯太霸道了,不過對方為主分憂,楚弦也不能說什么,更何況,楚弦敬重他,但敬重是敬重,如果鹿伯一意孤行要對紫菀動手,楚弦也不可能讓他如愿。
想到這里,楚弦覺得這件事和鹿伯掰扯不清楚,所以問道:“子衿在哪?我要見她。”
有些話,楚弦得和白子衿說。
雖然楚弦現在有些害怕見到白子衿,但一直躲著也不是那么回事。
那邊鹿伯搖了搖頭:“公主現在不想見你,更何況,她如今也不在涼州之地。”
“公主?”楚弦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鹿伯這么稱呼白子衿了,顯然,這么稱呼顯然不對,哪怕是皇族子弟,公主之名也不是隨意叫的,那得經過皇族冊封的才能有的稱號。
但就楚弦所知,白子衿的母親因為性子特立獨行,所以和瑞親王鬧的很僵,自然,白子衿也不怎么受皇族待見,所以根本沒有得到過任何冊封。
那么鹿伯稱呼白子衿為公主,實際上是名不副實。
那邊鹿伯似乎也看到了楚弦的疑惑,當下是搖頭道:“楚大人,你執意護著那位李小姐,這件事,我也會如實狀告我家公主,另外,你可能誤會了,我家公主的稱號,可不是區區圣朝皇族封測,他們也沒這個資格。別說我家公主,就是在我眼中,圣朝皇族,已經是名不副實,藏污納垢、故步自封,不思進取的一群寄生蟲罷了。”
這話說的十分狂妄,楚弦也不禁眉頭一皺。
不管怎么說,皇族都代表著圣朝臉面,鹿伯如此詆毀和不屑,的確是有些過了。
鹿伯仿佛根本沒有看到楚弦的表情,依舊道:“上次我家公主來找你,是受主母所托,不得已,本來,九年前一別,公主她是打算永遠不會再來見你,但形勢所迫,她只能來,可見了你,公主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卻是茶不思飯不想,日漸消瘦,這一次來找你,也是我自作主張,公主愿意委屈她自己,愿意獨自承受痛苦,可我這老奴不愿意,公主,是我從小看到大的,誰都不可以欺負她,哪怕是你,楚弦。”
說這句話的時候,鹿伯的氣勢驟然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