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大人,我這里羅列了一些條目,一些稅得漲漲,另外一些不必要的花銷,也得縮減,這便是開源節流之法。”李季這時候遞上一份名錄。
楚弦粗略一掃,道:“這個我看看再說,若是沒有問題,我會呈交到戶部審議。”
李季知道這個流程是必須要走的,所以點了點頭:“另外,刺史大人若是有時間,也可以去州府所屬的城府縣地走走,巡視一番,這個也是慣例。”
楚弦知道李季是什么意思。
自己屬于新官,而且是新任刺史,作為州府最高官員,來了當然要有些動靜,當然要讓各地知道,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去各地巡視一番,這么一來有好處,一來和各地各級官員認識一下,二來還能了解各地情況,這也是作為刺史必須要做的功課。
實際上,楚弦也早有這個打算。
但是在去州地巡視之前,還得先向戶部討要銀款,不然,州府這邊可就真的是揭不開鍋了。
李季離開之后,楚弦也是在思考應對之策,同時將李季寫的東西看了看。
不得不說,李季還是有能力的,這一份價稅草案算得上是不錯,而且縮減一些不必要款項的地方,也是拿捏的很準。
可楚弦依舊看出來,這個就算是戶部點頭,解一時之急,卻也不是根本的解決之道,治標不治本。
楚弦回到家中,依舊在思考這個難題。
這種事情,簡直比與人斗法廝殺,比偵破大案要案都要困難,說實話,楚弦雖然沒有這么多銀子,但他要搞到十幾萬兩銀子,也不是什么難事。
最簡單的方法,一封書信,給京州秦老虎、潤良辰他們發過去,憑這楚弦的面子,要這些京州的官家子弟弄個十幾萬兩,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這個根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法子,就算一次能應付過去,以后呢?
重點還是得解決涼州這里稅收財政的問題,花錢的地方多,收銀子的地方少,這就是現狀。
估摸是看出楚弦正在發愁,李紫菀也是問了問。
這兩天李紫菀正在安排人去京州將楚黃氏她們接過來,畢竟楚弦正式接任涼州刺史,接下來至少一兩年的時間,是不會再動地方了。
圣朝官員,八品到九品,是一年一考核,六品到七品,是三年一考核,至于楚弦這正五品的刺史,一般五年以上才會考核一次。
當然,只要不是特別差勁,是不會將官員考核下來的。
楚弦倒也沒有瞞著李紫菀,將事情道出之后,李紫菀想了想后道:“去戶部要錢這件事,不可為。”
楚弦好奇,便問為什么,李紫菀道:“過去數年,涼州年年向戶部要錢,這件事首輔閣內的仙官不可能不知道,畢竟現實情況是如此,上一任刺史郭婿在這件事上沒有讓首輔閣滿意,或許,這也是為什么要革他職的原因,讓你接替,至少有一成,是首輔閣要看你能不能逆轉情況,如果說之前的案子,是小考,那現在的情況,才是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