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看了那人一眼,知道這幾天自己和楚三打探情況的時候,這個人便一直跟在后面的尾巴,不用問,對方是發現自己要離開,這才追了上來。
文士得到確認,讓那人后退,然后上前拱手道:“二位不是商人。”
“你怎么知道?”楚弦問了一句。
那文士哈哈一笑:“詹某見多識廣,在瓦城呆了這么久,是不是來往客商一眼便知,若是商人,不可能只有兩人同行,而且出入瓦城什么都沒買,什么都沒賣,試問會有這樣的商人嗎?”
楚弦也是一笑:“怎么稱呼?”
文士洋洋得意:“德瑞祥,詹文德,閣下又是那個廟里的菩薩?”
不得不說,這文士問話有他的特色,簡單來說,就是先禮后兵。楚弦這時候一笑,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道:“你們有何指教?”
那詹文德一愣,估摸沒想到對方如此不給面子,居然連家門都不報一下。
詹文德在德瑞祥里,也算是一號人物,自問什么人都見過,什么場面都經歷過,所以是自命不凡,此刻他倒也不生氣,而是冷笑一聲:“不報家門就是不給面子?不過也無妨,我這個人,很大度,不會生氣。至于有何指教,這個也好說,詹某歷來是喜歡交朋友,見著二位,就生出結交的心思,這不,專門帶人來攔著二位,瓦城那邊已經給二位準備好酒席,還請二位轉身,賞臉一敘,說不定還真能交個朋友,有道是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啊。”
楚弦笑了,這話連鬼都騙不了,也虧得這詹文德能臉不紅心不跳在這里胡扯。
真回去,估摸直接就得被控制軟禁,逼問來歷和目的。
這些,楚弦知道對方是做得出來的,涼州地界的人,本來生性的兇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情都是常見,真要觸及了對方的利益,對方肯定會下黑手。
當然,這些人肯定是忌憚。
因為他們也摸不清自己這邊的情況,否則如果摸清楚了,估摸直接就動手了。
就在楚三覺得,楚弦肯定會讓他出手,狠狠教訓一下這些人,然后他們揚長而去的時候,卻是聽到楚弦扭頭問了一句:“楚三,你餓不餓?”
楚三愣了。
這是什么套路?
之前也沒說啊,但說實話,楚三雖然早就修煉到辟谷的境界,可身為武者,這一天幾頓飯也是頓頓不落,今天大早還真沒吃東西,所以楚三很老實道。
“餓!”
楚弦點頭:“既然餓了,而且還有人請吃飯,那咱們就回去吃一頓,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問問這位詹先生。”
居然同意了!
那邊詹文德很是驚訝,他這人,最喜歡賣弄口才,玩弄人心,他料定,對方肯定不敢回去,估摸是要動手的,但他不怕,他帶了商會十幾個好手,對付兩個人,簡直是手到擒來。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居然是同意了。
這讓一向能言善辯自命不凡的詹文德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對答。
楚弦那邊摸了摸肚子,笑道:“詹先生,我二人能吃,你那酒席可得置辦的好一些,多一些,吃的不合適,一來你們商會丟臉,二來,我們也是會翻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