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問了一句。
那蔣焱立刻是面皮狂跳,他置辦宅院的事情,實際上不算是什么秘密,在瓦城,幾乎是人盡皆知,他也是猖狂慣了,覺得沒人會查,所以不免是肆無忌憚了一些。
可此刻被楚弦這么當中道出,還是讓蔣焱感覺到一股寒意。
立刻,蔣焱的臉就沉下來,眼睛里帶著濃濃殺意,獰聲問道:“你這個賊人,不要再故作神秘胡說八道了,還有,你究竟是誰?”
蔣焱這么問,明顯是被逼急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辦的那些事情,幾乎是條條件件都是觸犯了圣朝律法,可這些年來,沒人能動得了他。
原因很簡單,瓦城當中,還有城府的主書官做他的靠山。
他每年從德瑞祥弄到的銀子,也不過兩萬兩,比主書大人謝三河那可是差遠了,所以有主書大人在,他根本不怕。
這些年,不也是風平浪靜么。
至于府令大人,聽說也收過德瑞祥的銀子,具體多少,就不知道了,估摸沒有主書大人收得多,相對來說,府令大人還是有些太過小心謹慎了,不過就算是小心,對這德瑞祥商會這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或者說,是根本不管。
瓦城這邊,從上到下都是自己人,又何懼之有?
想到這里,蔣焱又覺得自己是白擔心,氣勢又足了起來。
不光是蔣焱,這時候土喆和謝三河也是被楚弦這幾句話給說的頭皮發麻,再看對方的氣勢,他們有一種感覺,這人怕是有些來頭。
當下,謝三河心中思謀,暗道莫非是御史暗查?
可涼州的御史,他都知道,模樣也清楚,如果御史來了,從進城門開始,他就知道了。
也就是說,這人不是御史。
那是御史派來的官差?
也不對。
如果是普通官差,哪里來的這么大氣勢?要知道府令大人和自己都在場,對方也是應該過來行禮的。
或者說,這人根本就不是官家的人。
可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這么繼續下去,謝三河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妙,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對,他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覺得不妙。
所以,必須要盡快的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