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的確是相當震撼,這么多現銀,就這么擺在面前,無論是誰都是面色一變。
楚弦這時候道:“蔣大人,看著眼熟吧?”
蔣焱此刻說不出是什么表情,他也是一個狠人,此刻是強撐著冷笑一聲:“什么眼熟,你這賊人說什么,本官不知。”
楚弦笑了,然后從木箱里又拿出了一個賬本,晃了晃道:“那這東西你總該認得吧?”
蔣焱臉色蒼白,沒吭聲。
楚弦翻開賬本道:“上面可是寫著你蔣大人的大名,這賬目記的真是相當清楚啊,你這么仔細,做互市監丞,屈才了啊。”
蔣焱這時候冷笑:“你這賊人當真是喪心病狂,居然敢誣陷本官,你以為,弄這些銀子和那不知道誰寫的賬本,就能誣陷本官?天真。”
楚弦沒吭聲,將另外一個木盒子拿起來。
這一下,蔣焱臉色又一變,但依舊是強撐著。那東西,蔣焱知道,里面是真的要命的東西,是這些年德瑞祥的稅單,有他親筆簽字,最重要的,還蓋著官符印記。
“那盒子,我以秘法加持,他應該,打不開才對。”蔣焱心中還有一絲僥幸。
不過下一刻,在他眼中很是保險的法術禁制,居然是瞬間就被破開。
蔣焱目瞪口呆。
這一下,他面如土色。
楚弦仔細看了起來,這個過程,現場居然沒人敢吭聲。
這場面,那是相當詭異。
謝三河也不傻,他可是知道土喆這個人有多謹慎,這種情況下都沒有下令兵卒強行進攻,這就說明,土喆已經猜出了一些東西。
謝三河沉下心仔細一琢磨,也是嚇的魂飛魄散,他也大概猜出眼前這位是誰了。
這么年輕,如此有氣勢,而且一看就是官家人的做派,最重要的是,根本沒有將府令和主書官放在眼里。
放眼涼州,滿足以上條件的,怕是只有一個人。
那位新上任的刺史大人,圣朝第一神探,文人表率,楚弦,楚大人。
如果真的是這位新來的刺史大人,那這瓦城,怕是要變天了。
“這土喆老狐貍,他以為他能獨善其身?他雖然沒有收錢,但身在府令的位置,不謀其政,不擔其責,他罪責一樣少不了。”謝三河此刻心中思謀。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如果不處理好,他謝三河可以說必死無疑,蔣焱肯定完蛋了,這小子的罪狀都被人家搜了出來,那是鐵證。
那么如果將蔣焱犧牲掉,上面的靠山,能不能保下自己?
謝三河覺得,這件事似乎能行。
畢竟自己的事情,只有蔣焱最清楚,倘若面前這位真的是刺史大人,那么就絕對不能讓蔣焱開口。
對方若是開口,絕對會將自己給供出去。
此刻,謝三河已經開始考慮,如何滅口,當然,他實際上還有一個選擇,一個危險,但能一勞永逸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