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喆神色自然道:“沒有,下官一向是嚴以律己,這種事情,下官不會去做。”
“可你知道,對不對?”楚弦緊接著就問。
土喆面色一怔,這一次沒法子反駁,他的確是知道,畢竟作為府令,有些事情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他焉能不知道。
就說謝三河,已經是不止一次跑來帶著重金給自己送禮,每一次都被自己拒絕,這件事自己知道,但外界傳言自己是收了錢的,這種事,土喆也不屑于解釋。
他的原則很簡單,那就是錯事不做,但也不管,簡單來說,就是無為。
“下官有耳聞,只不過城中這些事情,都是主書官負責,具體如何,下官的確不知情。”土喆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楚弦直接一拍桌子,嚇的對方一個哆嗦。
“土喆,你知不知道,相對于這兩個貪贓枉法的貪官,本官反而是覺得你這個不貪的府令更加可惡,你身在府令之位,卻不作為,任由手下之官胡作非為,你以為,你不參與他們就無罪了?你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但實際上,你與他們是一丘之貉。”
說完,楚弦也懶得再多說,直接給對方身上套上靈氣枷鎖。
土喆急了,而且明顯不服。
“刺史大人,下官即便有錯,也只是不查之罪,按照圣朝律法……”
土喆還沒說完,楚弦就怒道:“你還有臉說圣朝律法?那好,按照圣朝律法,州刺史與吏部文選司有資格隨時革職州地下屬官員,本刺史今日就革你的官職,查你瀆職之罪。”
土喆還想說話,楚弦已經是用術法堵住了他的嘴。
對方說什么,楚弦現在都不想聽。
總之一件事,既然楚弦打算拿這瓦城開刀,那這刀就要砍的深,砍得疼,不然沒法子震懾涼州各地所有官員。
所以拿下瓦城的府令,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不光是府令,整個瓦城的官員,只要是和德瑞祥商會有利益勾結的,楚弦打算一律拿下,不管對方后臺有多厲害,資歷有多老。
這一次跟著土喆等人來的也有一些低級官員,此刻早就嚇的不敢吱聲,楚弦走出去,數百赤金軍也都是紛紛后退。
畢竟楚弦的官勢太強。
楚弦看著數百赤金軍,直接道:“我乃涼州刺史楚弦,這是本官官符。”
說完,楚弦催動官術,刺史官符直接飛起,半空中放出道道金光。
這可是最直接的證明,眾多赤金軍反應過來,立刻是行禮。
“軍尉何在?”楚弦喊了一聲。
很快,赤金軍中走出一個人,上前行禮,楚弦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道:“我以刺史之名接管你們的指揮權,你們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