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的命令加急下達,而且也和各個城地,縣地的官家銀莊都下了命令,允許以官家銀票來收購藥材。
除此之外,州府下達的是嚴令,不是商量,而且這種事情也沒有商量的余地,如一個縣府限額收購多少,那都是有條目的,完不成,拿縣府官員事問。
再加上這的確是為了救治患病的百姓,所以就算是有一些困難,也沒人敢喊出來。
不出幾日,各地的藥材就收購過半,與此同時,州府也將治療這一次春瘟的特效藥方下達到各地官府,命令醫館的官吏進行熬制,每日發放患病的百姓。
這么一來,百姓便不需要再去那些黑心藥行購買價格昂貴的藥材,只需要喝官府提供的湯藥,就可以治病,誰不愿意?
那些采藥的百姓也賺到了官家銀莊的銀票,這些銀票,那隨時都可以兌出銀子,留金銀在身邊又不方便,帶著銀票才方便,所以真正立刻就去兌現的寥寥無幾,如此官府付出的金銀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哼,好一個楚弦,居然能想出這種法子,還真讓他們弄了個皆大歡喜。而咱們六盟,卻是損失慘重,這段日子,藥行的生意跌落了七成還多,每天都在虧銀子啊。”隱秘的宅院之內,吳承祥開口說道,語氣當中帶著些許不滿。
他自然是對許陽青有些不滿。
本以為對方能對付楚弦,沒想到最后還是讓楚弦找到了突破口,將事情化解。
倒是坐在椅子上的許陽青沒有任何的意外。
“呵呵,吳老板你稍安勿躁啊,楚弦本就不好對付,若是好對付,咱們也不用費這么多事兒了,說實話,他能想到這種法子來應對春瘟,也在我的預料當中,你以為這楚弦年紀輕輕,是怎么坐上刺史寶座的?還有在京州盛傳的,他楚大神探破案無敵的傳聞,那也絕對不是無風之浪,所以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許陽青此刻是一臉的成竹在胸,吳承祥眉頭一皺:“怎么個從長計議,眼下春瘟都被他控制住了,而且他用的是銀票這種白紙,并沒有付出真金白銀,最重要的是,咱們也沒法子讓所有人一起去擠兌,壓垮官家銀莊,這種事,就算是六盟也做不到,現在,這楚弦分明是要立功的節奏,這以后別說將趕走,怕是今后他的權勢會越來越大,他如果真的要對付六盟,咱們所有人都沒有好日子過。”
“誰說春瘟被他控制住了?”許陽青這時候抬頭反問了一句,吳承祥一愣,不解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么。”
許陽青搖頭:“不對,不對,在我看來,春瘟才剛剛開始啊。我來假設一個,吳老板你聽聽,覺得如何。咱們假設,官府提供的湯藥治不好春瘟急癥,而且還會因此而死人,死去百姓的家屬再鬧起來,說,就是官符的湯藥不治病,甚至還有毒性,害死了他們的親人,請問,這種事情一旦鬧大,他楚弦這刺史的位子,還能坐得長久嗎?”
吳承祥反應過來,當下是眼睛一亮:“妙,妙啊,若真的如此,楚弦必然得被京州訓斥,丟官都是輕的。”
“所以啊,暫時的得失不急,重點是看誰能笑到最后,這件事,靈絕道人已經是安排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咱們只需要好好看戲便是。”許陽青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