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當務之急,絕對不能耽擱。
所以楚弦只能是去找李紫菀,當然,如果李附子在這里那更好,有醫仙在,要解決這種小事情只是分分鐘的事情,可李附子遠在京州,而且最重要的是,以李附子那云游天下的脾氣,估摸就算是通過乾坤挪移的陣法返回京州,也未必能找到。
那還是直接找李紫菀靠譜一些,在醫術上,李紫菀是要遠超楚弦的,也只是比李附子差,所以能不能快速研究出解藥來,就看李紫菀的本事了。
等楚弦找到李紫菀,將事情一說,李紫菀才道:“你說的怪病,我前日已經有所察覺,有的百姓患病,癥狀和春瘟相似,但身上卻是會起一些紅色的疹子,治療春瘟的湯藥對他們無效,非但無效,因為病理的緣故,如果喝錯了藥,還會有反效果,所以這兩日我專門研究了一下,已經是制出一些湯藥,而且頗有效果。”
“已經有解藥了?”楚弦一聽是大喜過望。
他倒是小瞧李紫菀的醫術了,她能為醫仙之女,又豈是一般大夫所能相提并論的,那怪病雖然兇猛古怪,病理奇特,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癥,稍微鉆研一番便可找出解決之法。
別的大夫,甚至一些知名的醫者或許沒法子,但李紫菀絕對有法子。
楚弦立刻是要來藥方看了看,當下是拍案叫絕。
李紫菀這藥方,簡直太過對癥了,哪怕是楚弦自己,要寫出這個方子也絕對不是一兩天能做到的。
而且李紫菀收治的百姓當中,就有得了怪病又被治好的,所以這藥方已經經過驗證,足以立刻拿出去用了。
這一下,楚弦心放下來了。
如果沒有應對怪病的解藥,楚弦還真不好解決這件事,說不定,還沒法子封掉藥王觀的藥行,但現在,不怕了,妖王觀的藥行,楚弦封定了。
李紫菀也是聽楚弦將唐縣的事情道出,當下李紫菀面帶寒霜。
“這意思就是說,紅疹怪病,實際上是有人故意為之,故意散播出去的,然后有人趁機賣藥發財。”李紫菀問了一句。
楚弦點頭:“應該是如此,雖然沒有證據,但這世上哪里會有這么巧的事情,藥王觀的藥行里,居然有專門應對這怪病的丹藥,實在是沒法子解釋,再說這一次是六盟主導下藥王觀在給我找麻煩,所以基本上可以確定。”
啪!
李紫菀小手直接拍在桌子上,將桌子生生打出了一個手印來。
看得出,她是動了真怒。
“藥王觀,肆意妄為,他們這是在給醫者抹黑,此事我不能坐視不理。”李紫菀起身就要出去。
楚弦嚇了一跳,忙攔著問怎么回事。
李紫菀看了楚弦一眼,解釋道:“我爹是醫仙,而如果算起來,在如今圣朝的所有醫者當中,所有的傳承最終都可以歸為一脈,稱之為藥宗,在藥宗之內,我爹輩分極高,也有監管天下藥行醫者的權力,當然,這不是圣朝官員的權力,而是傳承門派之權,我是我爹的獨女,在藥宗之內也有話語權,藥王觀無論是屬哪個分支,只要是做的是醫藥的行當,就脫不開藥宗,而藥宗之內有戒律,以醫術制毒害人便是首條大戒,決不可姑息,我要去弄清楚,如果屬實,就得替藥宗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