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方面,只要有一個地方有突破,說不定就可以直接將事情弄清楚,查出真兇。這也是蕭禹中書給楚弦寫信的主要原因。
還有一點,蕭禹中書這一封信,就是命令,也是放權,給楚弦放權,這么一來,楚弦的底氣就足了。
那意思也是明擺著的,查,任何人阻攔都沒用,而且可以不擇手段,哪怕是將事情搞大,搞大了事情,有圣朝兜著,無需懼怕。
楚弦放心了。
孔謙這一次來,也帶來了很多京州那邊的線索,蔣駱大人與孔謙那也是多年老友,老友被殺,孔謙的心情可想而知。
“楚弦啊,這一次對手不簡單,我查辦兇案無數,但還從沒有見過這一次的情況,蔣駱大人他本身修為很高,但那天,居然是死的悄無聲息,胸口被利刃刺穿,瞬間斃命,而且魂魄也是毫無蹤跡,應該是被滅魂,殺手動作極快,居然是在蔣駱大人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其殺死,在我看來,必然是一位宗師級的武道高手,擅長爆發和偷襲,只是我查探現場,卻是什么都沒發現,連氣息都不曾留下,且當時周圍不遠處,就有蔣駱大人的護衛,也不見有什么可疑人出入,所以事情相當蹊蹺。”
孔謙這邊正在給楚弦講解京州的情況。
他講的很細,這件案子,孔謙的壓力巨大,他有一種感覺,光憑他自己的力量,怕是查不出個所以然。
所以才會想方設法力薦楚弦,只要有楚弦搭檔,孔謙才會感覺安心,才會感覺這件案子,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信任,就是這么簡單。
楚弦聽的很仔細,將所有細節都記在神海書庫當中,不過現在來說,都只有這些零散的線索,想要推案,還卻很多東西。
便如孔謙所講,京州那邊的情況,絕對是早就謀劃好的,而且京州那邊,除了孔謙之外,還有圣朝的人在探查,而且孔謙馬上就要回去,繼續追查蔣駱大人被害之案。
書院這邊,就只能交給楚弦。
“楚弦,我馬上就得回去,這一次之所以專程來,就是為了將所有案子的細節告訴你,另外,你應該知道,蔣駱大人在察院主要是做什么,他專門查辦犯事的各地官員,而且級別上,比各地的御史都要高,但凡是他查的案子,都不簡單。”孔謙說了一句,楚弦明白了:“孔大人,您的意思是說,蔣駱大人被害,與他查辦的官員有關系?”
孔謙點頭:“是有這個推測,還有一點,你之前肯定從來沒有聽說過鐮青這個人,但他的確是察院的官員,只不過,屬于暗子,是蔣駱大人安排暗中探查其他官員的暗子,只可惜,一般這種調查,都是十分隱秘的,除了蔣駱這個主要官員和對應的暗子之外,沒人知道他們在查誰,這也是為了保密需要,我懷疑,他們在查辦某個官員的時候,發現了問題,然后被滅了口。”
“是有這個可能。”楚弦覺得孔謙分析的很對。
孔謙這時候左右看了看,更加小聲道:“若是這個推論成立,那么鐮青他為何會在天元書院,這件事就值得商榷了,說不定,那個被他盯上的官員,被蔣駱大人暗中調查的官員,也在書院。”
楚弦看了看孔謙,顯然這個可能性,楚弦也早就想到了。
“我知道以你的聰明,必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我這一次來,不是提醒這個,而是要和你說,書院這邊絕對是這個大案的突破口,更是重中之重,但也同樣,你在這里查辦兇徒,同樣也是暴露在那兇徒面前,所以,一定要小心。”
孔謙極為嚴肅的說道。
楚弦笑了,孔謙還是那個孔謙,對自己的確是沒說的,為了提醒自己,那不惜專門跑一趟,哪怕他知道自己能意識到,但也要親口來叮囑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