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武者,都嚇懵了。
他們比誰都清楚在這里弄破魘尸草的后果,而且在這么近的距離,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沾染魘尸草的氣味,要知道這種氣味,幾天都消不去。在這里,沾染上魘尸草的后果,就是一個字。
死。
“跑,跑啊!”有武者反應過來,當下就要逃走,但有人拉住他,一臉絕望道:“你跑得掉嗎?若是落單遇到尸劍客,那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那怎么辦?我不要死啊,我好不容易修煉到宗師,我不要死,都怪那蠢鳥……”這人咆哮一聲,四下一看,突然道:“鳥呢?”
“它跑了!”
眾人剛才走神,一下沒注意那鳥居然悄沒聲息的飛起,準備逃走。
鳥主人暴怒大罵,但黃鳥能被叫做‘風影’,速度極快,在飛走之前,黃鳥和鳥主人對視一眼。
當下,那鳥主人愣了。
他居然從那黃鳥的眼神中,讀出了對方的想法,是鄙視、不屑和活該。
就仿佛是在說,傻逼,你們不把老子當回事,讓老子去送死,老子先弄死你們。
“草,這肥鳥是故意的。”鳥主人腦子嗡的一聲,他氣急敗壞,取出飛刀要將肥鳥擊殺,不光是他,其他武者也是丟出兵器,要將害他們的肥鳥碎尸萬段,但肥鳥速度極快,一拍翅膀,避開那些飛來的兵器,肥胖的身形晃動一拳,直接飛出這個洞穴。
下面的武者都是破口大罵。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叮鈴鈴的鈴鐺聲響起,瞬間,所有武者都是動作一僵,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個聲音是……不會吧!”一個武者快哭了,聲音是從他們身后發出的,現在他的脖子僵硬無比,但還是慢慢的轉過頭。
其他武者也是一樣。
下一刻,他們看到在他們身后差不過十步距離,站著一個人。
那已經不能說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個僵尸,皮膚干枯收縮,卻并非是皮包骨頭,更像是包裹在堅硬和爆發力十足的肌肉上。
穿著破爛無比的衣衫,袖口衣擺早就腐朽,有的是碎布一般,仿佛一碰就會碎掉,手腳裹著油布,最恐怖的是整個人的臉,眼睛部位,裹著油布,膚色呈現出一種死灰色,因為皮膚干枯收縮,所以看上去仿佛沒有嘴唇,牙齒裸露,仿佛一具行走的尸體。
最恐怖的是,這人手里的一把劍。
這劍比一般人用的劍要長,要寬,看上去銹跡斑斑,但唯獨劍鋒依舊銳利,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看到這劍上面,似乎有黑氣繚繞,更似有無數怨魂在慘叫。
在這人腰間,系著一個銅鈴,剛才發出響聲的,就是這個銅鈴。
看到這個尸體一般的人,在場的武者都是心中恐懼,這個,便是尸劍客,在內域,關于尸劍客的傳說已經持續了百年,這是不死傳說,這是無敵存在。
此刻尸劍客持劍,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走過來,每一步,都像是催命的鼓聲,震的人心頭發顫。
“怎,怎么辦?”一個武者結巴問道,他們都知道,沾染上魘尸草的氣味,就必然會被尸劍客追擊,一開始他們還想著不能四散而逃,因為結果必然是被尸劍客逐一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