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就有些重了,而且是針對性極強。
而且這才是剛剛開始。
“不錯,圣朝創立之初,太宗圣祖就要廢除的陋習,沒想到今天居然會由一位圣朝正五品官員重新提出來,而且說的還是如此的冠冕堂皇,簡直是不可思議,楚弦,你還是文人表率呢,諸多圣賢書中是怎么說的?迷而信之乃是愚,教人迷信者為惡,虧你還是一個讀書人,你這么做,實在是有辱斯文。”
“我也是沒想到,咱們圣朝的官員,居然會有人能有這種想法,何止是不可思議,數千年前太宗圣祖都已經點明了的事情,居然還有人要推翻,所謂教人開明,若是用神明來禁錮百姓思想,這根本就是在動搖圣朝根基。”
眾多思想保守的官員開始你一言我一語,一開始還能保持一些克制,后面見到大家齊齊開炮,頓時是收不住了,越說越是嚴重,這里面也有夾雜著不少楚弦的敵人還有中書令一系對頭的官員。
可以說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個對付楚弦,對付中書令一派最佳的時候。
因為楚弦太過自大,本來是前途無量,但卻是敢碰觸最不能碰觸的東西,越過雷池,那是要遭雷劈的,所以現在是墻倒眾人推,不光是要搞掉楚弦,就是蕭禹的虎須也要扯下來一些。
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楚弦和蕭禹的敵對一系,自然是激動無比,就仿佛今天是對頭送上門的人頭,他們不砍都不行。
就連蕭禹一系的官員,這時候也不敢多說話,畢竟楚弦就目前所講的雖然是事實,而且也有一定的道理,但還是不足以推翻固有的規矩和慣性。
這種理論就連一些頑固派都沒法子說服,就更別說那些敵對派了。
關于如何對待神明這件事上,已經延續了數千年,這數千年來都沒有出過問題,便說明之前的政策是沒有問題的,至少不會有害處。
既然如此,又何必無故變動?
所以今天這件事就算是鬧翻天都沒有關系,因為事情是你楚弦,是你蕭禹一系挑起來的,事情鬧大,也是你們不好收場。
首輔閣這邊,楊真卿和王神齡等人,都是斜著眼看了一眼蕭禹,不過蕭禹中書很是泰然,就仿佛這一切盡在他掌握,依舊是那種沉穩無比的樣子。
“哼,故作鎮定罷了。”有人暗地里不屑。
蕭禹是如此就罷了,楚弦居然也是這個樣子,要知道現在的楚弦是被‘萬夫所指’一般,就算是心境再好,也難以保持鎮定。
但偏偏,楚弦鎮定的很。
那樣子,就像是在看著一群猴子上躥下跳。
眾人都說到口干舌燥,楚弦才道:“諸位大人所言都是過去的事情,剛剛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是圣朝為尊,可數千年來,諸位依舊是用過去的眼光來看待神明,十分的不妥,也大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