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所以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做成,便如他們自己所說的。
因為不敢。
楚弦想了想,然后是讓四位畫圣做好,然后將如今官場上的局面講解出來。這四位畫圣實際上對官場上的局面并不關心,聽到楚弦講解,這才明白一二。
楚弦又道:“四位前輩所見,覺得蕭禹中書和楊真卿太師分別如何?”
換做別人,問這話,那肯定是不行,一來楚弦不會問,二來對方也不可能回答,畢竟這話題太過敏感,誰敢亂說。
但這四位畫圣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眼中,官場上的事情和他們無關,而且四位心思至純,不會顧及這個顧及那個,基本上有什么說什么。
楚弦問,他們就答。
“我覺得,蕭禹中書要更順眼一些。”韓溪直接回答,似乎都沒想,吳道玄,李堂,宋照這三位也是點頭:“不錯,楊真卿給人感覺不好,但要說什么地方不好,我們也說不上來,我們畫畫,感覺很重要,感覺上是覺得蕭禹中書更好一些。”
楚弦點頭,然后便將蕭禹和楊真卿之爭道出。
“這次他們肯定是想法子鼓動四位畫圣,拉我來修復畫作,估摸也是說了一些哄騙之言,他們此舉,是為了將我拖住,擋住我晉升之路,但他們想錯了,對于修復百仙圖,我楚弦是認真的,而且也樂于如此,我學畫之初,便知這百仙圖,如今有機會親自修復它,重現這神圖當年之風貌,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們以為用這法子是在對付我,那卻是大錯特錯。”
楚弦是一邊表明心跡,一邊將圣朝局勢道出。
這里面除了有進一步拉攏四位畫圣的想法,也有想法子點醒他們的念頭,在楚弦看來,身為圣朝官員,哪怕只是守著這些不會說話的珍寶,但也不能真正將所有的事情置之度外,不理不睬。
那顯然不對。
如果如此孤僻,哪怕畫技再高,但少了那種對全局的了解也是不行的,楚弦知道,就以畫技來說,四位畫圣聯手,不是不能修復這一幅百仙圖,主要原因還是他們太過拘謹,眼中只有圖,越想越多,如此就越是拘謹,便說之前李堂畫圣說,他無法以幻神筆法修復,楚弦看來,他怕反噬只是次要,主要,還是怕毀了這一幅至寶。
估摸楊真卿那些人就是看懂了這些心態,所以才用修復畫作的幌子將自己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有這四位畫圣在,別說一年半載別想修復,怕就是三五年,甚至十幾年,這幾位也不敢下筆。
不下筆,自己怎么脫身?
楚弦看出了貓膩,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所以該坦誠布公的還是要坦誠布公,雖說楚弦可以忽悠這四位,然后達到目的,但楚弦既然敬重這四位,所以還是不要蒙騙的好。
“簡單來說,楊太師他們是利用四位將我困在此處,可我楚弦,的確是想要修復這一幅畫作,而且經過這幾日思索,我已經有了方法,還請四位畫圣鼎力相助。”楚弦說到這里,躬身一禮。
對面四位,已經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