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戶部右侍郎,劉季溫自然有這種顛倒是非偷梁換柱的能力。
劉季溫會下場,這早在楚弦的預料當中,對方會如何‘進攻’,如何阻礙,楚弦早就在神海書庫當中演練了無數次,可以說,無論劉季溫說什么,怎么說,楚弦都有應對之策。
換做旁人,此刻可能會稍微安撫,想法子將話繼續說完。可楚弦知道,若是那樣,只會越來越糟,既然早就知道對方不會客氣,會全力狙擊自己,阻礙政令,那又何必客氣?
既然是戰爭,那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至少要讓所有人知道,自己推行土地制度改革,是下了決心的,而且要破釜沉舟,這不光是做給敵人看的,也是做給支持自己的那些人看的。
所以楚弦直接看著劉季溫,開口反問:“劉侍郎,你不敢茍同什么?是覺得暴民應該造反,還是覺得那候姓男子不是因為土地被騙賣出而家破人亡?”
楚弦聲音不大,卻也是帶著殺氣,一副你要戰我便戰的架勢。
這一下,朝會上所有人都是一愣,有的人是眼前一亮,有的人是眉頭緊鎖。
劉季溫更是險些爆粗口,楚弦這兩句反問,比自己的火氣還大,那就是要直接干架的姿態和架勢,尤其是在這朝會上,眾目睽睽之下,這楚弦居然敢如此質問自己,實在是不能忍。
“楚弦,你這是在偷換概念,本官什么時候說過覺得造反應該?至于侯家是因為什么家破人亡的,這一點無憑無據,楚弦你說是被山賊殺的,跳崖死的,那還不是全憑你這一張嘴……你非要生拉硬拽,和現行的土地制度扯上關系,這也要有人信啊,這種理由,放到縣府城府都未必能說服人,楚弦你在朝會這種場合提出來,未免就有些太過兒戲了。”
劉季溫剛說完,楚弦就道:“兒戲嗎?楚某怎么覺得,反倒是你劉季溫太過武斷,你怎知,將暴民造反和土地制度聯系起來是楚某的生拉硬拽?你都不仔細考究,便斷定是楚某有別的居心,覺得楚某所言都是胡編亂造,要說兒戲,劉季溫遠在楚弦之上。”
“你,你……你!”劉季溫你了好幾句,愣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本想說楚弦不尊上官,后來一想,現在他二人是平級,而且真的追究,左侍郎是要比右侍郎還要大一些,也就是說,楚弦官位實際上是要比他自己都要高一點,不尊上官之言,說出來只能是貽笑大方,而且對方若是追究,可用這借口反制自己。
可這楚弦在朝會直呼自己的姓名,這實在是讓劉季溫氣憤難平,顯然他忘記了,前一句,他也是直呼楚弦姓名的。
楚弦顯然沒打算就這么‘息事寧人’,今天注定要出事,那就多往里面添柴加火好了。
“鬼門,開!”
這時候楚弦施展術法,他身上還有地皇之氣,此刻,楚弦直接伸手虛劃,便開啟一道通往陰界之門,這一份神通手段讓在場不少人都是目瞪口呆。
“楚弦,你敢在朝會亂用術法,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劉季溫見狀,激動的大聲喝斥,楚弦懶得搭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