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太師這個時候道:“你要聽我所薦之人?好,在我心里,的確有一個人最適合做這個尚書令,所以才會突發奇想,將你召來,想聽聽你的高見。”
楚弦急忙躬身道:“楚弦洗耳恭聽。”
蕭禹太師道:“我所中意的這個人選,姓楚,名弦!”
楚弦傻眼了。
他的確沒想到,蕭禹太師說的那個最中意的人選,居然是自己?
這,的確是讓人有些吃驚,所以楚弦一下子還不知道該說什么,愣在那里,而蕭禹太師這個時候道:“你說說吧,這個人行不行?做尚書令,他夠不夠格?”
楚弦現在是打起了一百個精神,蕭禹太師這一次是要聽自己對自己的判斷和期望,這種事情,實際上是最難做的,最難說的。
說好,那是有些自夸,說不好,又會被人說成自謙,反正無論說好還是不好,都不太好,這就是最難的一點。
可楚弦也清楚,蕭禹太師不會沒事兒干找自己來消遣,既然人家都這么鄭重的說出來心中的想法,那自己就應該嚴肅對待,不應該有任何情緒影響。
既然如此,那便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評測一下自己這個人,有沒有資格做尚書令。
所以楚弦將心中的歡喜、猶豫、顧慮等等一切的情緒拋開,就像是自己不是自己,是另外一個人,站在別人的角度來評價自己。
“太師既然要我說,那我就實話實說。楚弦這個人,他能力尚有,資歷卻淺,若登尚書令之位,旁人必然不服,有閑言碎語,而且就以楚弦這個人,若上位必然繼續推行變革,而變必動,動得易生亂,若圣朝要的是穩,切不可提拔楚弦。至于學識、胸懷和遠見,楚弦之力,不輸另外幾位大人。”
楚弦說完了,他是盡量的簡單直接,以旁觀者的視角道出所言,當然任何的評價都不可能‘中立’,絕對都會帶有主觀評價,所以說,楚弦沒有自謙,而是自夸,畢竟這個時候若都在自謙,那反倒是不誠實了。
那邊蕭禹太師聽完,居然是哈哈一笑。
“和我想的一樣,的確,就以資歷來說,楚弦的確是差了很多,也很難服眾,可換一個想法,楚弦所行之事,貴在效率,還是以變革之法來說,一年之效,可抵得上他人十年之功,若是此來看,楚弦資歷之高,無論王神齡還是戶部尚書等人,都難以企及,如此,又為何不能上位?且楚弦體內巫咒未解,以他的資質,三年修為絲毫未進,就足以說明,之前折損的壽元,算起來也有兩百年了吧?加上這些年份,誰又能說他資歷不夠?”
這話一出,楚弦已經明白蕭禹太師為何今天會特別的召見自己。
顯然,蕭禹太師已有決斷,所以才會找來自己,一來是聽聽自己的看法,二來也是告知自己上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