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一點,所以諸葛炎山實際上只能以親情來拴住諸葛洪,當然不敢和自己這個私生子鬧翻,雖然,他自己從沒有喜歡過這個兒子。
眼下自己的嫡長子沖動之下說出這番話,諸葛炎山就知道不妙,諸葛洪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這么做,絕對會適得其反。
果然,諸葛洪接下來是面色一沉,沒有再多說,拂袖離去。自己那位嫡長子依舊是數落不停,似乎還不解氣。
“你還不住口!”諸葛炎山忍不住訓斥道,見到他爹發火,那嫡長子才停下,但依舊是有些氣憤不過:“爹,這個諸葛洪也太不識抬舉了,咱們這么做不也是為了幫他上位,他居然是不識好歹,我怎么說也是他大哥,訓他幾句又怎么了?”
諸葛炎山嘆了口氣:“他自幼不是在家中長大,心中難免有些怨恨,而且眼下你應該很清楚咱們諸葛家是需要依仗他的,你怎么連這個也忘了?記住,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可再拿言語刺激他。不過說實話,對于這一次戶部的侍郎位子,他的把握的確不大,一來這一次是楚弦上位,上次我在朝會上算是頂撞了楚弦,對方又怎會善罷甘休,如此連帶諸葛洪要上位也是千難萬難,所以說,他說的倒也對,就算是去求人,人家也未必會幫助咱們。”
嫡長子一聽頗為不服:“那楚弦是風光,但咱們諸葛家也不含糊,當年家族全盛時,楚弦又算個什么東西?”
“你也知道咱們風光不在,所以才說,虎落平陽被犬欺,沒法子,現在只能低調行事,只能是繼續等待機會,或者說,好好再培養下一代,看能不能重振諸葛家族的榮光。”諸葛炎山這個時候說道。
不過顯然,他低估了他這個私生子兒子,或者說,從一開始,他的能力就不可能算計得了諸葛洪。
諸葛洪對諸葛家不喜,但這些年也在撐著這個逐漸腐朽的貴族,一來因為血緣關系,二來諸葛家在他剛剛來京州的時候,的確是提供了不少幫助。
但說實話,這些年,該還的都已經還清了。
諸葛家里的那些廢物背著他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些諸葛洪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在裝糊涂而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有的時候,諸葛家的人已經是習慣于索取,更是對當年那一點點的小恩小惠常提嘴邊。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難以忍受。
諸葛洪顯然不想忍了。
他當天就搬出了諸葛家族,不光是他搬出去了,他的妻妾子嗣,奴仆下人,甚至養的貓貓狗狗一個不剩,全部搬走,畢竟以諸葛洪的官位,在外面也是有府邸的。
這一下動作明顯是讓諸葛家上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