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謀呵呵一笑,下了一步棋,同時道:“會不會,覺得有點失落?畢竟以前的權勢,要比現在大很多啊,現在,內政之事咱們是不可能再插手了。”
潤伯然點頭:“要說沒有,那是假的,心里也多少有些不痛快,可這件事之后再思謀,便知道此事對圣朝有利,要行精簡官員的事情,上面不做表率,下面怎會服氣?這也是為何之前幾次變革都失敗的原因,上面不動,只動下面,誰都不會樂意。這次就挺好,至少你我能有時間下棋聊天,而且也有時間鉆研修為和武道了。”
這話潤伯然說的很認真,看得出來,是說出了心中所想。
“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我心里還是有些不高興,楚弦這小子這膽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居然連這種事情都敢做,也幸虧大家沒有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否則,怕是要出大亂子。”秦元謀說了一句。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聽得出來,他并不是真的生氣,非但不生氣,而且還對楚弦很是推崇。
“這件事,蕭禹首座那邊肯定也是認可的,否則不可能通過,眼下內政和軍政兩院初立,還需要看一段時間,若是在這段時間出了什么亂子,楚弦那邊很可能會被人針對,或者是借題發揮,此外,他這段時間也太過嶄露鋒芒,雖說蕭禹首座那邊沒有說什么,可萬一有了別的念頭,對楚弦那就是大大的不利了。”潤伯然說完,秦元謀就搖頭:“蕭禹首座不是這般小人,潤兄,你想多了。”
這個時候,京州某地,突然傳來一股波動,秦元謀一愣,疑惑的看向一處,潤伯然也是一樣,隨后兩人齊齊露出驚駭之色,對視一眼。
“這氣息是……”
“不會吧,楊家的那位,居然還活著?我以為他早就……”
潤伯然當下將棋子丟在棋盤上,起身飛起,秦元謀也是一樣,兩人一起趕往那邊,他們去的方向,赫然便是楊家。
實際上此刻,不光是這兩位,京州之內,大司徒大司馬,包括上尊教主,甚至是蕭禹太師,也都被驚動了,然后一起趕了過去。
而在楊家深處一個極為僻靜的院子外,楊真卿等楊家子弟已經是面帶驚訝和喜悅的跪了一地。
顯然,是在恭迎某位大人物出來。
這院子內,明顯是另有乾坤,同時也是楊家禁地,很多楊家的小輩甚至從出生到壽元耗盡,都沒有見過這院門打開過,也沒有人敢進去。
他們只知道,這里面的人據說是楊家一位先祖的居室。
圣朝延續數千年,自然是有一些傳承下來的官員世家,只不過真正能延續數千年不倒的,幾乎沒有。
圣朝的官員機制,在核心問題上,分的十分清楚,官員可以舉薦,但至親后裔卻是不準,也就是說官員之后,你想當官可以,但一開始不可借助家族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