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楚弦現在是什么官職?”楊泰升又問,有些不以為然。
楊真卿道:“首輔閣,尚書令。”
“什么?”楊泰升面露驚色,他很清楚尚書令是什么級別的官職,就算是在首輔閣內也是第一梯隊的位子。
“李淵明呢?我記得當時他最有可能上位尚書令的?”楊泰升問了一句,他這么問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那李淵明乃是他很得意的門生,當時的情況,李淵明絕對可以上位尚書令的,如果是李淵明上位,那現在不應該換人,應該還是李淵明才對。
提到這個,楊真卿嘆了口氣,將李淵明的情況還有楚弦的情況道出,當然,楊真卿講述的很是公正,沒有偏移,沒有說李淵明如何如何的吃虧,也沒有敵視楚弦。
簡單來說,李淵明在成為尚書令后,就開始疏遠楊家,可能是看出楊家有了衰敗之勢,而且李淵明極為自大,這也是他被拉下馬來的主要原因。至于楚弦,楊真卿現在心情也很復雜,但他終究是還有一個大人物的胸懷,沒有多說當年和楚弦的恩怨,只是就事論事。
等到楊真卿說完,楊泰升也是聽明白了。
“年紀不過四十多歲,卻坐到首輔閣尚書令的位置,更是推動了過往數千年來都難以撼動的土地改革,光是從這一點上看,這個楚弦便是當世奇才。真卿啊,這樣的人,你為何不早拉攏過來,至少應該將族中的女子嫁給他,結成親家才對。”楊泰升說了一句,這是他的第一個想法,官場上,首先要做的就是拉攏和團結力量,楊泰升深諳此道。
只是這個問題,楊真卿真沒法子說。
總不能說,人家楚弦當年就是因為和您孫子爭奪女人,這才和楊家交惡,而且楊家因為楚弦,著實吃了不少虧。
這話他不敢說,但楊真卿知道,父親他遲早得知道。
當下他想了想,對著身邊幾個兄弟說了幾句,那幾個人點頭離開,屋子里只剩下了楊真卿和楊泰升。
楊泰升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說,所以是示意楊真卿可以說了。
這一下,楊真卿將真實情況道出,主要就是當年楊家和楚弦之前的一些恩怨,楊泰升聽的極為仔細,等到楊真卿說完,他才道:“聽你這么說,這個楚弦比我所想的,還要妖孽啊,最麻煩的是,眼下這情況,那個蕭禹已經是打算將楊家這些老牌家族排除在絕對核心權力之外了,簡單來說,將來他不做首座,楚弦這種年輕一代官員上位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楊真卿點頭,這個問題他也早就想過,不過說實話,楊真卿在這一點上,卻是有另外的打算。
“父親,有件事您還不知道,我之所以現在和楚弦和好,主要原因是看出他將來不可能爭奪首座之位。”楊真卿這個時候說了一句。
“此話何解?”楊泰升問了一句。
楊真卿想了想道:“父親時隔百年重新出山,這件事在京州必然會引發震動,按照常理,父親也會宴請老友,到時候將那楚弦也請來,以父親的修為,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