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雖然說已經是沒有推翻和拒絕的可能,但楚弦心里依舊是憋著一股氣,主要是楊泰升這種根本就是在仗著身份和實力強買強賣,換做是誰都不高興。
所以楚弦今天就一直故意避著人,沒怎么露面,其他賓客也知道這一樁婚事是趕鴨子上架,意思意思就得了,所以也沒有像之前兩次那樣,把酒言歡,不醉不歸,今天都是相當克制,來了之后,送了禮,待一會兒就告辭離去。
所以表面雖然風光,實際上是很‘冷清’的,等到宴會結束,娘家人都離開之后,特意準備的新房之內,就只有楊婉晴一個人穿著華貴的婚衣,孤零零的端坐在床榻上。
一直等,等到天黑,甚至等到天明,都不見楚弦現身,楊婉晴這個時候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后起身,用術法梳洗換衣,將婚衣換下,換上了一套便服,重新梳了發髻,用的是已婚的女子發髻,然后去拜見李紫菀等人。
畢竟她是小的,妾室之內,也是最小的,這規矩,出身楊家的楊婉晴又如何不懂。
一連十幾天,天天如此,她沒有鬧,也沒有哭著回娘家,每日只是讀讀書,養養花,修煉家傳功法,可以說這種反應,已經是連紀紋聽說了,都心中生出了意思憐憫。
如此,過了兩個月。
她依舊是這般毫無怨言,這一下,李紫菀她們都有些過意不去了,畢竟娶回來的妾室,楚弦一次都沒有去找過對方,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若是傳出去,肯定會是影響不好,而且也容易讓楊家抓到把柄什么的。
這件事并不是危言聳聽,雖然楊婉晴是妾,但畢竟是出身不凡,那是楊家嫡孫女,若是楊家知道楚弦這兩個多月都沒有碰她,肯定會以此為借口做一些動作,總之對楚弦是不利的,但楊家幾次來人探訪楊婉晴,她居然都沒有去見,就更不用說給娘家訴苦了。
畢竟像是一個女子是不是完璧之身,對于一些高手來說,根本不需要去檢驗,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出來。
所以楊婉晴故意不見人,也是間接的在替楚弦隱瞞,就沖著這一點,就讓人討厭不起來。
李紫菀和紀紋知曉之后,就去勸楚弦,不過楚弦都是以各種借口推脫,直到李紫菀找來白子衿,讓白子衿去說,這一下,楚弦才不得不回來。
娶了兩個月,今天楚弦算是頭一次真正看到楊婉晴的模樣。
楊婉晴顯然直到楚弦,見到楚弦來了,急忙是迎接,很是恭敬,而且絲毫看不出她有任何被冷落的不滿。
楚弦之前故意冷落對方,倒不是真的生氣而發泄,而是為了試探和觀察這楊婉晴,畢竟他可不希望自己身邊有一個楊家的密探,到時候自己的一舉一動,在楊泰升和楊真卿那里都沒有秘密可言了。
這種提防是必須的,至于會被人誤會為冷落,楚弦倒是不怎么在意,別人這么誤會,那更好。
至少就目前的觀察,楊婉晴不像是楊家派來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