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程秭瑛把頭低下了。
“死,可怕嗎?”
“不,我不知道。”程秭瑛已經泣不成聲。
丁一抬起頭,一只手按著帽子,這是怕被風吹走了,這帽子兩千多塊呢,丁一舍不得。
吐了一口煙圈:“一個月前,我站在這里告訴自己,連死都不怕,還有什么可怕的。我丁一,一無所有,我活著,我的才華就是我最大的財富。”
“真想死,都是偷偷找個地方。不想死的人,才會招來這么多人。”說完這話,丁一跳回到樓面,語氣變的冰冷刺骨:“薛春在此時會說,你趕緊跳,去死。丁一會說,你是誰?”
說完這話,丁一看手上的煙已經燒到底,又抽出一根,看了程秭瑛一眼:“你要煙嗎?陌生的想跳樓的女人,不準備死前來一根?”
責罵、嘲諷。這一切都比不過無視。
“你,愛過我嗎?”
丁一回答:“薛春或許吧,我不認識你。
程秭瑛哭了:“我不信。”
“不信,我找人借個測謊儀來。”
“那你愛葉語辰嗎?”
丁一反問:“與你有關嗎?”丁一把煙遞了上去:“來一根,抽完了你趕緊跳樓吧,你已經成功的煩到我了,而且影響到了我的心情。”
一直在旁邊觀察一切的一位檢察官突然上前:“程秭瑛,你若愿意交待一切,我保證向法官替你申請減刑。如果你表現夠好,你五年甚至是四年就能出來。”
就在程秭瑛發愣的瞬間,丁一突然出手一把揪住了程秭瑛的頭發,將程秭瑛拉回到樓內,兩個女警立即飛撲上去,將程秭瑛給按住。
程秭瑛激烈的掙扎同時尖叫著。
丁一開口問:“這位帥哥,你剛才說減刑是真還是假。”
“真的。”
聽到真的二字,程秭瑛安靜了下來。
丁一抬腳往外走,程秭瑛在后面喊了一句:“你會來看我嗎?”
“你腦殘,我不認識你。薛春已經死了。”說完后丁一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卻迎來了一片掌聲。
無論怎么說,能把一個要跳樓的人救下來,這是值得稱贊的。
次日,頭版頭條,不是準一線女星程秭瑛要跳樓,也不是程秭瑛交待問題牽連了許多大人物,而是丁一的。
薛春已死,丁一活著。
其中有對精神病院劉強院長的采訪,劉強院長并沒有詳細介紹丁一的病情,以病人**為名拒絕,但卻解釋了一種病情。叫人格死亡。
這個詞是精神學大拿,威爾森博士與夏國精神病權威劉強院長聯名的新論點。
一個人格完全消失,新的一個人格生成。
這是精神病學的一個全新課題。
丁一吃著油條,喝著白粥,看著平板上的新聞,樂呵呵的聽著電話里陸寧的抱怨。
“一哥,記者要把咱們的辦公室淹了,我們已經頂不住。”
丁一把最后一口粥喝掉:“撤,除了老板身邊的生活助理小昭之外,其余的人全部撤退到橫鎮。”
另一個聲音吼著:“我叫趙雪鷺,不叫小昭。”
“好的小昭,我記下了。”
“我……
陸寧搶過電話:“一哥,拍攝許可拿到了。”
“拿到了,告訴趙老三,基金會可以開始注資,告訴粉絲團,一兩句臺詞的角色,誰有興趣都可以來,發普通群演三倍的工資。”
事實上,真正有工作的,有事業的沒有人來。